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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gYifeng (第1/2页)
钟念刚回国,再加上独居,家里自然是没有男人的衣服。她在浴柜里找了许久,最终找了件买两件睡袍送一件浴袍的浴袍给梁亦封穿。 梁亦封伸手接过,问她:“家里几个浴室?” “一个。”钟念说。 他示意:“你先洗。” 钟念想了想,点头:“好。” 钟念收拾好衣服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里边儿就响起了淅淅的水声,客厅里只点了两盏廊灯,此情此景,格外暧昧。 梁亦封在她洗澡的时候,走到玄关处,抬手一勾,把他的行李箱给放平,打开,从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然后合上,放回原位,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来到客房。 客房的色调是与客厅一样的原木色,床上被套是纯色灰色的,枕套也是。所有的一切干净如新,昭示着这间房从未有人入住。 他满意的在床边坐下。 没多久,手机上的闹钟响了起来,提醒着他要吃药了。梁亦封自从上次来钟念这里给她送礼服之后便感冒生病了,也有小半个月了,咳嗽断断续续的,好了又复发。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坐门诊,遇到不少流感患者,导致自己也染上流感了。 药估摸着落在公司了,他喝了杯热水,想着今晚就这样算了。 没一会儿钟念洗完澡,站在他房门外敲门,敲了三声,“我洗好了。” 梁亦封打开门,正好看到她进门的身影。 钟念关门前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她头发湿漉漉的垂在一侧,未施粉黛的脸格外的清秀温婉,抬眸的时候眼里有着盈盈秋波。 她关门的动作停下,目光很浅,瞳孔仿佛失焦般看着他,“早点休息。” 梁亦封单手抄兜,默默回望,勾了勾唇,说:“你也是。” 她的房门合上,梁亦封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转身回房,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 浴室里残留着方才的余温,窗边雾气氤氲,水珠沿着玻璃缓缓落下,空气里有着好闻的栀子花香。 温度比外边大概要高两度,空气中黏稠的雾汽湿漉漉,扑到人身上黏腻感湿重。 梁亦封脱下衣服,任雾气裹挟全身,阖上眼,全身被蒸汽包围,像是一双温热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 浴缸里的水满了,溅了出来。 梁亦封抬腿走进去,缓缓的躺下。 直到整个人都藏在水下,他才在水中缓缓的睁开眼。 灯光明晃晃的,在水波中荡漾。 梁亦封理智、早熟,在很早的时候他便发现了自己与常人不一样,他对大部分的人事都不敢兴趣,甚至在十几岁的时候初看成人电影的时候,即便他硬了,但他也没有任何的欲望。 情/欲最是常见,但他发泄欲望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了几年,直到遇到了钟念。 他一直没说,或许也只有他记得,那天的相遇是个意外。 八月台风季,暴雨席卷了这座城市。 梁亦封出了便利店,撑伞过马路,正好遇见了失魂落魄走过来的钟念。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肩上挂了一块黑布,显然是家中奔丧,吊唁结束的人。 微雨湿襟,她身上的裙子已经湿透,黏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发育良好的胸部。梁亦封站在马路牙子上,眼波无澜的看着她的背影。 内衣被雨水描边,形状明显。 及肩的头发贴在脖颈处,格外的狼狈。 有风吹过,带起她的裙摆,露出她又长又白的两条腿。 台风季天气变幻莫测,此刻大雨初歇,天光乍泄。 在半城皆空的末世黄昏里,梁亦封的眼神牢牢的缩在钟念笔挺的脊背上,她的蝴蝶骨骄傲而又美丽,像是恋人的吻。 满城花香。 碎金黄昏下地老天荒的爱情俯仰皆是。 他像个变态的尾随者,跟在她的身后,穿过无数条街道。 贪婪而又卑微的看着她的身影。 梁亦封觉得自己疯了。 但又无法控制自己这样的病态行为。 她甚至连余光都没给过他一眼,但他却已为她着迷疯狂。 那晚他在她家楼下抽了一包烟。 烟雾缭绕,似梦似真。 她的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 他深吸一口,觉得自己这长久以来的幽闭寂寞,甚至不见天日的黯淡生活,终于有了一个结束。 ——还没有结束。 喉腔紧闭,鼻腔呼吸困难,甚至耳蜗处都发出嗡嗡声的时候,梁亦封脑海里只有这样的一个念头,他整个人在浴缸里坐了起来。 眼睫上一片洇湿,浑身发烫。 这看似光明实则没有任何期待的人生,他似乎活的体面光鲜,但常人不曾得知,在她离开之后的每一天里,他重复着每一天的忙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