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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痕迹 (第2/2页)
的乌云已被吹散,一轮皓月格外清明。 虞思眠觉得自己又饿又累,想念在沙发上一边吃外卖一边和家人追剧的时光,她想家了。 “神使,去我家休息吧!” “去我家!我家有两只肥母鸡!马上杀来给你炖汤!” “我家有鸭!” “我家有鹅!” 看着热情的村民不知该不该答应时,一只软糯的小手握住自己,不知何时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到了自己身边,“姐姐,去我家。” 鸡蛋妹家的门槛都被踏破,都是给虞思眠送各种东西的村民,只是真有村民大半夜地提了两只大白鹅送她。 她小时候去乡下被大鹅追着咬,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看着扑腾的大鹅,吓得想爬桌上。 一个背着药箱,发髻歪歪扭扭的青年从房中走出,帮虞思眠把两只大鹅赶到了院中。 正是这村中唯一的大夫,刚才正在给鸡蛋妹的母亲问诊。 他抱手向虞思眠行了一礼,十分腼腆,“小生帮神使涂药吧。” 虞思眠一愣,“谢谢大夫,可是我没受伤。” 大夫抬头看了下她的手腕,她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有着青紫色的指痕。 是连祭捏的。 “那劳烦柳大夫了。” 听她同意,柳大夫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道:“好,好,好的。” * 村外河边 连祭走入河中,冰凉的河水被他破开,一道道水纹向两边荡漾。 大眼发现他周围的河水中一片片晕开的红色的血迹。 “祭哥,又受伤了?” 终于取到尸丹的连祭心情不错,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但月光下的脸却更加苍白。 大眼走近看了下他伤口,“祭哥,你这伤得处理下啊。” “不用。” “祭哥,我觉得大眼说得没错。” 大眼叹口气,“巫医月在就好了。” 鬼牙:“祭哥不带女人出行,你说这些有屁用?” 巫医月是魔域优秀的医修,也是连祭心腹之一,但是因为连祭不许女子同行,所以从不带她。 大眼:“那祭哥伤怎么办?你来?” 鬼牙:“你看老子像会治伤的不?” 大眼:“要不,在村里找个大夫先包扎包扎?” 其余人也都觉得可行。 连祭一口拒绝,“不。” “祭哥,这次咱们由不得你了。” * 柳大夫慌乱地翻着药箱,“神,神,神使……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自然是想要回到现实,她想家,而且小说还没写完。 至于怎么回去,她不知道。 虞思眠用手指绕着怀中鸡蛋妹翘起的羊角辫。回想着那个梦: 【只有这样你才能回去!】 【你要回去只有这一个方法!】 而那个说话的人是柳怀素,就是这本书中的女主。 突然间她想到什么。 柳怀素……姓柳。 等等,这里是柳家村。 难不成…… “柳大夫,村里有叫柳怀素的人吗?” 坐在她身上的小姑娘晃着两条小腿,“柳怀素?” 柳大夫好不容易翻出药罐,慌忙却恭敬地回答,“回,回神使,我们村没有叫柳怀素的人。” 虞思眠心想也是,柳姓村子那么多,哪里那么巧。 而且,之前那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梦罢了。 不久鸡蛋妹也犯了困,揉着眼睛进屋睡了。 厅中只留下柳大夫和虞思眠,柳大夫脸更是红得像个番茄。 一阵黑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中,现身的连祭冷冷地看着屋内。 这茅屋很简陋,就是一个简单的前厅,破旧的神龛上供着一个擦得锃亮的女神像。 房门敞着,被橙黄色的烛光照耀像一幅温暖的画卷,画卷中美丽的少女伸出修长的手臂放在桌上。她头发极长,几乎及地,发尾有些卷曲,随意地披在身后。 那个大夫结结巴巴喋喋不休地跟她说着话,语无伦次,听得连祭心烦。虞思眠却从不打断,一直很认真礼貌地听着,必要的时候回应一声,甚至还会对那大夫腼腆地笑笑。 她有一种温暖的气质,像极寒之地的暖光,包容又温和。 与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他们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让连祭生出一种想去毁灭的欲/望。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