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战袍以盖山河_局势变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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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势变化 (第1/4页)

    京州苍亭郡内有一山,名为玉暇,此山南抵京都,北至崇州,崇州以东便是缙州。

    山峦秀美,远看如青黛美人,及近则恬淡幽静林深曼妙,山中有一亭,立于此地五百年而不倒,原本叫做贤亭,后又更名为闲亭,亭边枝影横斜清风摇曳,及亭不远处有一条细细的小路,紧邻着河水,巍巍山影倒映在水中,清幽朦胧随波浮动,闲亭中时不时响起啪嗒声。

    却是两个苍老身影正在亭中对弈,一人身穿简陋布衣执白子,而另一人则是一袭黄色缎袍手执黑子,在二人不远处散乱地站着一票侍卫,两个人的神色极其认真,落子之前都会仔细慎重地思考一番。

    啪嗒!

    一枚黑子落下,黄袍老者轻松笑道:“如何?这一子落下,可就要屠你的大龙了。”

    布衣老者眼见局势不妙,便要撒泼耍赖地收回自己之前的白子:“不对不对,我这一步下错了,重来重来。”

    他刚出伸手,就被黄袍老者用扇子打得缩了回去:“落子无悔,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羞!”

    布衣老者揉了揉手,嬉皮赖脸道:“要不重开一局?”

    “不,我就要下完这一局,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步步紧逼,你却一退再退,都说人越老越精,往日与你下棋不到百合我便输了,今日这般示弱你意欲何为啊?现在大势滚滚而来席卷全局,你已退无可退,我倒要看看智冠天下的九庵先生又该如何破局。”黄袍老者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孙启毫。

    孙启毫用手在身上搓了搓,搓出几撮泥来,面对身份高贵的黄袍老者浑不在意,掸了掸手叹道:“唉,虽说天下大势不可阻挡,但依我看,此局虽看上去处处凶险,却尚不成气候,还不至于把人逼到穷途末路的境地。”

    黄袍老者哦了一声,似有些诧异,他凝眉不语仔细审视着棋盘,却怎么也看不出白子还有转机。

    孙启毫拈起一枚白子轻轻放下,竟是远离己方大龙落在了黑子腹地边缘。

    黄袍老者短暂的沉吟片刻,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吗?仅凭他又如何破局?”

    孙启毫不答,摊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黄袍老者落子,黄袍老者目光一沉,决定继续攻杀白方大营,孙启毫这边看似在艰难防守,却逐渐与那枚孤立在外的白子遥相呼应,二十合过后,黄袍老者脸上惊讶不已,黑白双方正逐渐对换位置,攻守异形了。

    半炷香不到,黑方被杀得丢盔弃甲,已无力回天。

    “这...”黄袍老者苦笑的投子认输道:“看来是我得意忘形了。”

    孙启毫就像是没看到黄袍老者失败后的落寞,笑咧咧地收拾棋盘,一边捡拾棋子,一边说道:“老爷的棋力已入化境,若非我取巧侥幸胜出,可能真就输了。”

    黄袍老者朗声大笑,用扇子指着孙启毫道:“你呀你呀,赢就赢了,偏还要与我卖乖,咱们两个弈棋,我又何时赢过你?”

    孙启毫笑道:“那再来一局?”

    “不必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此去缙州路途遥远,也早些上路吧。”黄袍老者摆手道。

    见黄袍老者欲起身离去,孙启毫走过去扶着他的胳膊道:“岁数大了,还当多注意身子。”

    “不碍事的,对了,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打了东川侯世子那个?”黄袍老者轻笑道。

    孙启毫面露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正是,那个臭小子,平时喜欢跟人藏着掖着的,可一旦脾气上来了,就容易气血上头做出糊涂事。”

    “年轻人,自然是要有些血性的,不过他这么一闹倒是惹下不小的麻烦呐。”黄袍老者说话时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北方的天空。

    孙启毫看出了他的忧虑,温和笑道:“是在担心曹庸?”

    黄袍老者颔首:“刘平山和他背后那人,无时不想拔掉青州这颗眼中钉,怕就怕他们借题发挥啊。”

    “曹中正向来机智果敢,再加上我那个不成器的义子和王令那小王八蛋,他刘平山想一口吃下青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孙启毫道。

    黄袍老者漫不经心道:“你似是对那个年轻人很有自信,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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