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心动,一生绵延_第七幕 我是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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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 我是谁 (第1/9页)

    昏天暗地,

    这里到底是哪里?

    滚滚风沙,混沌中,

    我是谁?

    我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做梦。

    还是躺在整容室里,我求医生把我脸上像秦眸的部分全部改掉;有时候却是和一个小男孩坐在一起,他冲着我笑,可是因为逆着光,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光怪陆离的一大串梦结束,我冷汗淋漓地醒过来,看见邻座的女生微微张开嘴,用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或许是突然醒来的样子吓到了她,我连忙转开眼神,掩饰般喝了口水。

    高铁车厢里人不多,我昨天向杂志社请的假,一口气订好了来回车票。

    我是谁,为什么沈钦隽明里暗里这样关注我……这些问题不解决,我想我会一直做噩梦的。

    盛海依旧如同我离开时那样,微风,宁静,棕榈树叶轻轻摆动的时候,心都柔软下来。我走在小城干干净净的街道上,海风带着微咸的味道,视线尽头是以前放学路上买汽水喝的小店……很多人形容这里的人走路不急不缓,哪怕前边掉了一张百元大钞,也没人会跑着去捡回来。这么看来,丢弃我的爸爸妈妈,却也给我选了一个十分适合生活的城市呢。

    这两天我一直在这个城市,学校,福利院,记忆中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转了一圈。可是时间越长,我觉得越不开心。

    原因很简单,我所有的疑惑,都在这里找到了解答。

    尽管这座福利院的负责人已经换了,甚至当年照顾过我的阿姨也都退休了,可是他们给我找出了当年我被送进来之后所办的一系列手续,上边甚至还有记录在我进入这里之前,是从邻县的孤儿院转入的——尽管我对那段经历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至于我提出来是谁一直在默默捐助我的问题,工作人员也对我解释说那是外界的捐款,因为出于保护当事人隐私的原因,不可以公开。

    问到最后,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耽误了对方那么长的时间。工作人员却笑笑说:“没关系,我们遇到过很多孩子,长大后回到这里,无非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父母的信息。能帮忙的,我们都会帮。”

    我道了谢,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荣威集团是这里的赞助单位吗?”

    我确定在他脸上看到一丝茫然,许是在搜索和荣威相关的信息,可最后他抱歉地说:“我们这样的事业单位大部分是政府拨款,有企业资助,不过都是本地企业。”

    这下是真的可以死心了。

    我想我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沈钦隽一定赶在我前边,把一切答案都完美地预置好了。

    助理已经给我发短信,确认我明天能够回去开会。

    我刚打算回复,又一条短信蹦出来:“晚上要去接你吗?”

    晚上什么事?

    我使劲想了想,倒抽一口冷气,脸色都白了:今晚是沈钦隽和秦眸的订婚宴。

    我信誓旦旦地答应了爷爷的,可是……不靠谱如我,还是给忘了。我心急火燎去酒店取了东西退房,在前台办手续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恰好也在等退房。

    我看到他的侧脸,心跳漏跳一拍。

    沈钦隽的助理小谢。

    因为给沈钦隽做特助,意味着下一步的飞黄腾达,所以集团上下大都认识这个低调的年轻人。

    他怎么会也在这里?

    我直直盯着他看,竟让他察觉了,一抬头看见我,怔了怔,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我倒不尴尬,只是不知所措。

    好比你认得一个人,他未必认得你,那么目光接触的刹那,究竟要不要打招呼呢?

    犹豫的片刻,他竟朝我走过来,打招呼说:“白小姐。”

    “你好。”我连忙说,“你,你认识我?”

    他微微笑了笑:“沈先生提起过你。”

    我想起过去几个月的荒唐,实在有些不忍提起,只能笑笑说:“你来出差吗?”

    “是啊,马上要回去了,”他极有礼貌地问,“白小姐也是回去吗?要不要搭我的车一起走?”

    我婉言谢绝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坐汽车走高速的。

    于是我们在酒店门口道别。我看着门童给他递上钥匙,忽然喊住他:“谢先生,你去了盛海福利院吗?”

    他条件反射般地回头望着我,平素那么沉稳的人,眼神中竟也滑过一丝慌乱。

    “什么福利院?”他很快做出反应,彬彬有礼地问,“你说什么?”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于是什么都没说,钻进了出租车。

    赶到火车站,我问了售票处,今天最早回到翡海的火车都已经是深夜。

    我深呼吸,望着一个广场之隔的汽车站,没办法,也只能坐大巴了。

    一上汽车,我习惯性地觉得缺氧,这个症状在这些日子愈发严重。我找到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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