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_攻心(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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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心(二) (第1/4页)

    南岐郊外十里地有一处地势开阔的围场,是魏庸继位后,强占了此处百姓的田地,大费周章修建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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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场内林木葱郁,水草丰沛,野兽成群,是冬猎秋狩的好去处。

    ?

    可惜魏庸还未在这片围场上开过弓,就先成了亡国之君。

    ?

    如今这块好地方,成了中溱将士安营扎寨的地界,围场内的野鹿野兔也被烹为溱兵加餐的伙食。

    魏庸要是亲眼见到此景,必定吐血三升,气极而亡。

    ?

    因前线捷报频传,南岐亡国之局已定,军营上下都充满了轻松畅快的气息,火头军正准备烤全羊呢。

    ?

    直至裕王回营,众将士见王爷神色肃穆,怀中紧抱着一个柔弱无骨的人,步伐急促,箭步如飞地赶往主营,随军医师慕容犹一改醉态,疾步紧随其后。

    ?

    众人起先以为是军中重要将领负伤,但看裕王身边的谋士大将个个全须全尾,生龙活虎,便知不是。

    寻常士兵负伤绝不可能受此优待,那王爷所抱之人究竟是谁?

    ?

    纵使诸多猜测,军中纪律严明,也无人敢多嘴。

    ?

    入了营帐,淮祯将楚韶置于自己的床榻上,楚韶刚一躺平,大概是牵动了肺腑,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不仅脏了身上的白衣,连带污了淮祯的床褥。

    ?

    营内侍候王爷起居的小厮心下惊颤,王爷可是最爱干净的人,怕是要恼。

    ?

    淮祯却丝毫没有怒意,还亲自上手替楚韶拭去嘴角血迹,而后转身离开床榻,让慕容犹上前医治。

    ?

    慕容犹探脉施针后,掰开楚韶牙关,强灌了一碗黑褐色的药汁,不可谓不粗暴,松手时,楚韶白净的下巴处就留了两道红色的指印。

    ?

    淮祯看不惯:“你就不能轻点?”

    ?

    慕容犹:“轻一点,慢一点,他就死了。殿下可知他服的什么毒?鹤顶红!”

    他掏出从楚韶身上搜出的小瓷瓶,倒出里面红色的粉末,“如果不是这药受了潮,又不知放了几年毒性渐散。他早就一命呜呼,连被灌药的机会都没有。”

    ?

    “他竟真的想死。”淮祯想起什么,走到床边,撩开楚韶的衣袖,“手腕的疤又是什么缘故?”

    ?

    方才切脉时,慕容犹就留意到了,他掰过楚韶的手腕细看。

    只见细白的手腕中间有一道豌豆大小的圆形疤痕,在手臂的同一个位置,也有一道类似的疤痕,俨然是一道经久不愈的贯穿伤。

    ?

    慕容犹沉思一回,忽然冷笑出声:“好狠的手段。”

    ?

    “究竟是何故?”

    ?

    “殿下可听说过穿骨钉?”

    ?

    淮祯皱眉:“是什么?”

    ?

    “那是南岐宫中的刑罚之一,拿一把十公分长的钉子,找一个会行此刑的人,照着这处腕骨狠凿,凿穿为止,是谓穿骨钉。常人被凿穿骨钉,双手必废,若失血不止,性命都难保。楚韶自幼学武,根基尚在,虽不至于成为废人,但手筋已裂,再不能提刀舞剑,连勒马绳都牵强。”

    ?

    淮祯:“……”

    楚韶将他一枪挑下马的场景恍如昨日。

    跌下战马吃的那一嘴沙跟堵在淮祯心口似的,这三年他钻研兵法,苦习武功,就是为了报这一枪之仇,一雪前耻。

    此刻却被告知,昔日敬畏的对手,早在三年前就被人废了个彻底。

    ?

    楚韶当年坐在马上,伸出长枪一端,扶淮祯起来时的傲气昂扬和眼前命悬一线的垂死之状相比,简直讽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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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邱忍不住感慨道:“难怪南岐如此不堪一击,原来魏庸亲手折断了他手中的利刃,不怪要亡国。”

    ?

    营外忽然一阵喧哗,刀枪碰撞之声响起,不多时,有士兵来报,说有俘虏在营帐外闹事。

    ?

    淮祯此趟只俘了一个人回来。

    ?

    “带他进来。”

    ?

    司云便被两个壮兵押进了营帐内,他脸上已经被划了两道新伤,鲜血淋漓,头发散乱,十分狼狈,眼神却如狼崽子一样凶狠地扫过营内众人。

    直至看到昏迷不醒的楚韶,司云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两个壮汉的钳制,冲到床榻前,张开双手,挡在楚韶身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

    淮祯见此,乍然失笑:“竟是个护主的忠仆。”

    ?

    楚韶跳下城楼后,司云本想一同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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