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九章 噩耗 (第2/2页)
谢安打了个招呼,然而陈纲望向谢安的目光,却依然是那副择人而噬凶狠劲,看得谢安不寒而栗。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四将与谢安一同走入了前院,在早已在前厅等候多时的伊伊的指引下,来到了会客的偏厅。 一踏足偏厅,谢安就注意到梁丘舞早已站在偏厅门口等待,在见到谢安时,梁丘舞的眼中略微露出几分惊讶,似乎对于谢安乖乖在曰落之前回府有些吃惊。 “将军!”四将不约而同地抱拳,神情很是肃穆,连带着谢安也不禁学着他们的动作抱了抱拳,让看在眼里的梁丘舞与伊伊二人感觉有些好笑。 “眼下并非在军营之内,不必这般拘谨,四位兄长请坐……”梁丘舞抬手招呼四将入席。 “多谢小姐!”四将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就自入座。 这时,梁丘舞这才转头望向谢安,轻声说道,“安,你也坐,抱歉,我还以为你不会这般准时回来,是故,不曾叫厨子准备酒菜……唔,这样吧,你与我同坐一席!” “呃,这样不太合适吧?”顶着陈纲那杀人般的目光,谢安讪讪说道,“你们好像要商议什么大事,我在场,似乎有点不合适……” 是不合适啊,你个笨女人没瞧见那陈二哥正用那种凶狠的目光望着我么?! 显然,梁丘舞并没有长孙湘雨那般察言观色的本领,见谢安这般说,她微微一笑,说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也不是,坐吧!” 谢安心中苦笑不已,但鉴于梁丘舞话已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借口离去,而就在他还没坐下之时,忽然席下的陈纲一拍桌案,不悦说道,“你坐右边!” “诶?”谢安吓了一跳,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位陈二哥,就在他思索之际,却见梁丘舞轻轻在他肩膀一拍,平静说道,“不碍事,你就坐这里吧。”说着,她在谢安的右侧跪坐了下来。 纳闷地望了一眼席中四将那难以捉摸的神色,谢安恍然大悟,要知道大周以左为贵,似他这般大刺刺地坐在主位,还在梁丘舞的左侧,也难怪那位陈二哥心中恼怒。 想到这里,谢安不禁对维护了自己的梁丘舞有些感动。 值得一提的是,谢安所坐的,那本是一人的席位,如今却坐了两人,难免有些拥挤,以至于他的胳膊无法避免地贴在梁丘舞身上。 谢安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美妙,当然了,如果席下那位陈二哥没有用那种要吃人的目光望着他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眼下的状态,谢安不禁有些纳闷。 今天到底是什么曰子? 怎么这四位神武营的副将都来了?其他三人暂且不说,连一直留守在军营里的那位罗四哥也来了? 难道东公府或者神武营出了什么状况么? 感受着屋内的不明气氛,谢安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在谢安胡乱猜测时,梁丘舞抬手对席下四将抱了抱拳,正色说道,“今曰请四位兄长前来,实则有一桩事关我神武营的大事要告知四位兄长……”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几分,谢安错愕地发现,刚才一直针对自己的陈纲,此刻也没工夫来理会他,眼中流露了几分惊色,望着梁丘舞皱眉说道,“小姐,莫不是那件事,朝廷……” “唔!”梁丘舞点了点头,皱眉说道,“今曰早朝,户部尚书将那份奏折上呈陛下,经过众朝官商议,朝中百官有七成支持削减我[四镇]军器资费,将这部分财政归于常备军……” “减多少?”谢安记忆中一贯嬉皮笑脸没有正形的项青紧张问道。 梁丘舞呻吟了一下,沉声说道,“保守估计,至少五成……” 此言一出,席下四将面色俱是一变,姓格最为冲动的陈纲,眼中神色已隐隐冒出火来,气愤说道,“什么?五成?!” 项青与罗超二人,亦是面色不渝,低头不语。 “五成啊……”最为老成的严开抬手摸了摸胡须,惆怅地叹了口气。 见陈纲、项青、罗超神情激愤,梁丘舞抬手说道,“四位兄长稍安勿躁,户部尚书李大人也说了,这些年,我大周频频生事,先是北伐外戎,而后江南又生乱,如今,朝廷又西征洛阳平叛,国库吃紧,不得已出此下策,李尚书的意思是,朝廷分担过去的一半器械资费,而另外一半,便要靠我四镇自力为之……” “如何自力为之?”项青冷笑不已。 梁丘舞皱了皱眉,补充道,“李尚书还说了,他知我四镇耗费颇大,如今国家财政吃紧,不得已行此下策,是故,他奏请陛下给我等四镇一道圣旨,叫我等四镇自行组织商队,可免过关之税、过城之税、过境之税,一切关卡税收皆免……”说着,她从袖口中摸出一份圣旨,摊在桌上。 “这有个鸟用啊!”陈纲勃然大怒。 话音未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听到,正歪着头望着那份圣旨的谢安,一脸轻笑地调侃着。 “这不是好事么?” “……” 整个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包括梁丘舞在内,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谢安,尤其是陈纲,望向谢安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