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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掌兵:惊闻 (第3/4页)
只见床榻上的吕崧缓缓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轻笑,缓缓说道,“此地凶险,小安呐,你怎么到……咳咳,到此地来了?” 谢安抱了抱拳,恭声说道,“陛下命李寿殿下为安平大将军,命小子为参将,领监军职务,赶赴函谷关平息叛乱……” “胡……胡闹!咳咳……”吕崧连连可咳嗽几声,摇头说道,“你素无领兵经验,何以要趟这淌浑水?”说着,他在南军将领们的帮助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靠在床榻的一头,颤抖着抬起右手。 谢安震惊地发现,吕崧的手腕处,竟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痂。 “吕公,您……” 或许是猜到了谢安心中所想,林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低声说道,“公爷,被那叛将,挑断了双手手筋……” 谢安闻言面色微变,难以置信地望着吕崧。 吕崧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 帐内西征军将领闻言面面相觑。 要知道吕崧在三十年前就是陪同大周天子征讨南唐的猛将,半月内连克南唐十一城,虽战果不及东军辉煌,但也是赫赫扬名的善战之将,没想到,竟然在这函谷关下,被人挑断了双手手筋,从此沦为废人。 何等凄惨? “那叛将,究竟是何许人?”握着吕崧颤抖不停的双手,谢安惊声问道。 吕崧闻言长长叹了口气,回顾左右说道,“都出去,老夫有话要单独对寿殿下以及谢大人讲……林震留下!——唔,严开、陈纲两位副将,也留下吧!”说这话时,他显然是注意到了手持兵刃的严开、陈刚二人。 “公爷?” “都出去!咳咳……” “诺!” “不得为难西征军将士,否则,严惩不贷……” “是!” 帐内众南军将领低头领命,纷纷退出帐外,郑浩与苏信见此,望了一眼谢安,见他用眼神示意,点了点头,收起兵刃,退出帐外。 “吕国公……”李寿走上前来,向床榻上的吕崧拱了拱手,望着三十前赫赫扬名的猛将,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李寿心中唏嘘不已。 “殿下……咳咳,恕老夫难以起身行礼,殿下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李寿连连摆手。 环视了一眼围在站在床榻一侧的谢安、李寿等人,吕崧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谢安方才的问话,沉声说道,“斩杀小儿的叛将,老夫已探明身份……咳咳,此人,乃东军梁丘家族人!” “这不可能!”脾气急躁的陈纲下意识说道,“梁丘家血脉,眼下仅剩老梁丘公以及小姐二人,怎么可能还有第三者?” 林震闻言大怒,愤声骂道,“陈副将这话,这是说我家公爷有心诬陷东军咯?!” 望了一眼吕崧眼下的凄惨模样,陈纲无言以对。 “林震!不得无礼……” “是……” 望了一眼犹自一脸难以置信之色的陈纲,吕崧摇头说道,“岂是陈副将不信,老夫也不信……老夫与伯轩相识四十余年,知根知底,要是伯轩会害我,老夫怎么也不会相信,但……但那叛将,确实是梁丘家的人,此人,能施展[雾炎],这个招数意味着什么,严副将、陈副将,你二人应当比老夫更清楚!” 严开、陈纲二人闻言面色猛变。 见此,谢安莫名其妙,皱眉说道,“严大哥,陈二哥,这雾炎,究竟是什么?难道真是梁丘家独有的招数么?” 陈纲皱眉不语,而严开则长长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姑爷,方才林将军说的不错,此[雾炎],确实乃梁丘家独有的招数……梁丘家的子嗣,自出生便患有一种怪病,姓格暴躁,易怒,而一旦陷入极度的愤怒,非但实力会远远超过平曰,就连姓情亦会大变,会变得嗜杀,不通人情,此时周身之气,犹如置身于火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