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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七章 谁是谁的影子? (第3/4页)
挂着笑容,无丝毫疲倦之意。 沈溪叹道:“辛苦你了。” 马怜笑道:“是主子辛苦才是,主子一直为国家大事忙碌,奴做这点事算什么?本来还想单独为主子安排,找几个贴心丫头为主子暖暖被窝,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奴已叫她们回去睡下了。” 沈溪笑着摇头:“有你在就很好,旁人不过是点缀罢了。” …… …… 次日午时刚过,唐寅便赶到城主府,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差不多日落时才见到沈溪。 简单见礼后,唐寅没有将自己的问题说出,而是带着几分不解:“沈尚书如今贵为宰辅,朝中大事皆可决断,文武百官无不以您马首是瞻,此时您不留在京城匡扶社稷,却到这江南一隅之地来,实在让人看不懂。” 沈溪面对唐寅的质疑,笑而不语。 唐寅也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无实际意义,继续道:“先不论京师,单金陵之地,对于沈尚书南下之事便多有议论,更有甚者,说陛下跟您产生嫌隙。” 沈溪察觉出,唐寅话语中有试探之意,当下淡淡一笑,“伯虎兄很关心这些事?” 唐寅收摄心神,行礼道:“下官只是想知道您南下的目的。” 沈溪轻笑:“无论我南下有何目的,都跟伯虎兄无关……伯虎兄现在关心的应是如何完成陛下交托的任务,至于旁的事,该管的管,不该管最好别问。” “是。” 唐寅虚心受教,再道,“下官有很多公务想求教,尤其在江南推行新政,一年多时间都没见起色,困难重重。” 沈溪问道:“难在何处?” 唐寅迟疑一下,叹息道:“主要是用人方面……这一年多时间里,江南官场更迭之官员不在少数,一些衙门更是轮番更迭,看似有了新气象,却因更迭过于频密,而致人心浮动,人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如此如何能用好人?” “嗯。” 沈溪点头,对唐寅的担忧表示赞同,“这些情况很常见,王安石变法之所以失败,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便在于用人不当……但若毫无困难,怎会让你来推行?” 唐寅皱眉:“下官初入官场,时日不长,毫无资历可言,承担之使命却非常繁重,下官自打到江南后便受到太多阻挠。” “官员更迭,一道政令便可解决,无须赘言,有朝廷全力支持,下官本不难处置。奈何陛下长久移驾宣府,京城处置地方之事多有延误,而江南又是勋臣遍地之所,这些权贵或多或少都身处要害衙门,改江南官场规矩就是动他们的切身利益,下官能到今天仍旧平安无事已是万幸。” 唐寅表露出撂挑子的想法,望向沈溪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哀求,大有沈溪不支持就会撒手不干的架势。 沈溪没有跟唐寅对视,皱眉问道:“这就是伯虎兄来的原因?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寅摇头苦笑:“这可比在地方当个知府或者县令凶险多了,若沈尚书遭遇几次袭击便明白了。” 沈溪道:“南京这一年多来,不是风平浪静吗?伯虎兄到南京后,除了完成陛下交托的差事,还做了很多有利于地方百姓和民生之事,朝中风闻颇佳,御史言官也多有褒奖。” “谁知道他们有何目的?” 唐寅似乎不太接受外界对他的褒奖,反而带着几分义愤填膺,“暗中想让下官去死的人比比皆是,明面上他们却说一些好听的,不过是言过其实的恭维之言……沈尚书不会当真吧?” 沈溪眼睛眯成一条缝:“难道我应该相信伯虎兄在江南一事无成?” 唐寅从沈溪的话中,感受到不小的压力,道:“下官只是竭尽所能,奈何能力实在有限。” 沈溪道:“魏国公以前在江南一手遮天,在他失势后,江南官场一片和谐,伯虎兄遭遇的困窘,无非是一些人在背后放出狠话,大可让他们试试!若是连这点困难都不敢面对,伯虎兄你也太让人失望了。” 唐寅闻言不语。 沈溪再道:“具体的困难,无非是改变之前的规矩,被旧体系的人排斥,这不是官场中人常面对的情况?你到江南不过两年,却已将诸多弊政改变,哪怕真遭遇阻力,也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唐寅对沈溪的说法感到惊讶,道:“沈尚书,这话从何说起?” 沈溪板起脸来:“伯虎兄你觉得在下说话难听,是吗?本就如此!连不可一世的徐老头都下去了,谁值得你去怕?” 对于沈溪的教训,唐寅心中大为不甘,奈何他不能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