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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浪子与阔少 (第2/3页)
,直勾勾看着前方的美景,不知是被勾起了什么样的伤心往事,竟热泪盈眶,痛哭嚎叫起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不是宽慰。李牧野从后面拿了两提啤酒,默默打开两罐。 啤酒入喉,陈炳辉的情绪渐渐稳定。看着夕阳彻底消失,车灯映照下波光粼粼的贝尔湖有一种静溢的美。二人坐在前机盖上,夜风渐冷,啤酒的滋味只剩下两个字,凄冷。 陈炳辉喝下第四罐啤酒后又打开了第五罐。 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之前他喝酒,虽然经常喝却总是适可而止。 四罐啤酒就是他的量,现在他打开了第五罐,表示他想要喝醉。 “大约是六年前我一个战友死在另外一座湖边,我们当时在国外执行的是秘密任务,没办法把他的尸体带回国,最后只好把他埋在了异国他乡。”喝醉了以后的陈炳辉话渐渐多起来:“我们都知道每个人最终都会死去,过程才是全部的人生,有的人拥有很长的过程,有的人却只拥有很短,我服役十年,见证了九个战友短暂的人生。” “你喝多了,我们明天还要去王爷家拜会。”李牧野把最后一罐啤酒抢着打开一饮而尽。 陈炳辉把手里的空罐捏扁丢出去老远,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在部队的事情吗?怎不趁机多灌我几罐子,弄个酒后吐真言什么的?”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李牧野道:“就比如我也从来没跟你说起过自家的情况,你不是也没问过吗?” 陈炳辉道:“有些话就算想说也不能说,可以说的话你不问我也会说,只要你想知道。” 李牧野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明天跟王爷见面后,他问起我的家世时,我要怎么胡编乱造才不会泄底?” ?????? 王爷的家在贝尔湖以西不足百里的草甸子上。 没有看不到尽头的红色大墙隔绝一切,也没有荷枪实弹骑马挎刀的蒙古汉子逡巡。一座金色特大号的蒙古包,和一群小几号的蓝白相间的小包,一大群能歌善舞的热情男女,就是王爷的家。 一见面王爷就说,这里才是我的家,市区里的场地只是工作和存车的地方。 王爷今年四十岁,蒙族本姓是乞颜,汉姓齐,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齐天。有向长生天致敬的意思。 从第一天登门算起,连续三天什么正事儿没谈,就是喝酒吃手把肉。 鹅卵石和胡萝卜烧好的羔羊肉,肥美鲜嫩,味道香醇,口感极佳。就着最纯粹的马奶酒喝起来就没头没脑。 整个蒙古包营地用简易栅栏圈起来,里边放养了几十条体型硕大的蒙古四眼獒。这种獒犬领地意识极强,见到陌生人就会吠叫威胁,随时准备攻击。搞的这几天,李牧野上厕所都是胆战心惊的。 说也奇怪,只要是陈炳辉一出现,那些獒犬便立即跟耗子见猫似的后腿打弯儿,尾巴夹起,弓腰躺地亮出肚皮,连大叫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任凭陈炳辉过去宠溺的在它们的肚皮上抓挠两下。 齐天说,陈兄弟身上有杀气。 这也印证了李牧野一直以来的一个怀疑:自己这位结拜哥哥曾经杀过人。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栅栏外来了四辆越野车,王爷大手一挥,带了一群人上车,陈炳辉驾车拉着李牧野在后面跟着,一路来到位于呼纶贝尔市郊区的某个修配厂大院。 喝了三天酒,跟齐天阖家男女老少睡了三天蒙古包,哥俩终于取得了谈生意的资格。 齐天说,这就是蒙族人做生意的方式。先喝酒,喝好了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