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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璀璨繁盛(二) (第3/3页)
罚。 为了防止司法官吏制造冤假错案,宋代在审判上首行“上下相维、内外相制”的监督制约制度,审理、判决两权分离,对案件实行上下复察制度。 杖刑判决不依法,执行过多者,“允许赴尚书省越诉”,甚至告“御状”。 皇帝亲审案件是宋代一大特色:“初,太祖常决系囚,多得宽宥”;“太宗在狱,常躬听断,在京狱有疑者,多临决之”。 “终仁宗之世,疑狱一从于轻”,与今日“疑罪从无”的法制原则已大略相似。 此外,宋代还以“宗室成员不得任中枢要职”防诸王作乱,以健全科举制广纳贤才,以严格制度防宦官专权、后宫干政……在一系列严密而宽仁的政治制度推行下,宋代成为中国古代政治最为开明的时代。 于是在宋代三百多年间,许多在前代以至后世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轮番上演:宋太祖偶得闲暇,在后苑弹雀玩耍。 一官员称有要事求见,太祖急召之。 哪知该官员慢条斯理,奏的不过是寻常小事。 太祖怒斥之,该官员却顶嘴说:臣以为此事总比陛下弹雀要急! 宋太祖怒不可遏,举起玉斧砸落他两颗门牙。 该官员不但不谢罪,还把牙齿缓缓揣入怀中。 太祖骂道:难道你还想去告我吗?官员答道:臣不能讼陛下,自当有史官书也! 太祖闻听此言急忙谢罪,并赐金帛以示慰问。 到淳化五年(994),在一系列积极的政治经济文化政策作用下,宋朝已经出现了空前繁荣的景象。 宋太宗不无得意地对群臣说:“朕恭览庶政,万事粗理,每念上天之贶,致此繁盛,乃知理乱在人。” 应该说,太宗此言虽有自夸之嫌,倒也基本符合实情,可是偏偏群臣听了不顺耳,不但无一人附和,宰相吕蒙正还大泼冷水:“臣常见都城外不数里,饥寒而死者甚众,未必尽然。” 太宗闻言,“变色不语”。 又到仁宗时,枢密使杜衍“务裁侥幸,每内降恩,率寝格不行。积诏至十数,辄纳帝前。” 数十道诏书原封退给皇帝,皇帝竟然还嘉许:卿等如此守法甚好! 仁宗说:“凡有求于朕,每以衍不可告之而止者,多于所封还也。” 此后的熙宁二年(1069),王安石把自己反驳韩琦的言论编成文件下达,经门下省(掌管诏令与奏章出纳)时,门下高官官范镇一一扣留封还。 令凡五下,五次封还。 第二年,罢司马光枢密副使,镇接诏,拒不转司马光,再次封还。 神宗知镇不可夺,不经门下省,直接将诏书送给司马光,范镇为之辞官。 宋理宗时,右司谏李伯玉因言事降官,舍人院逾年不草诏颁布。 至牟子才兼直舍人院,换另一种方式进行斗争,所起草的贬官诏书,用的却是赞扬之词。 理宗当然不能如此否定自己,劝告他“更改之”,牟不同意。宰相来劝说,牟凛然道;“腕可断,词不可改!”皇帝、宰相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还比如宋真宗时大旱,有位叫王行的狂生高踞宰相王旦路过的亭子之上,指着他大骂:“百姓困旱,焦劳极矣!相公端受重禄,心得安耶?” 随手投出一物,击中王旦头部。 王旦以“言中吾过,彼何罪哉”,释而不论。 神宗时,程颢与皇帝讨论人才问题。 深感变法人才不足的神宗说:“朕未之见也。”程颢当场指责道:“陛下奈何轻天下士?”神宗耸然,连声道:“朕不敢!朕不敢!” 年幼的宋哲宗听课时手折一柏枝玩耍,帝师程颢严厉批评道:“方春万物生发之时,不可非时毁折!” 宋哲宗急忙将枝条扔在地上,直到下课脸色都未好转。…… 南宋初年,庄绰路过赣州时,派吏卒购买日常用品。 但当地人见他们所用的钱是徽宗时所铸,拒而不收:“是上皇无道钱,此中不使!”公然骂宋徽宗是无道昏君。 所以,从以上列举的点点滴滴中,已可窥宋代政治开明之一斑。 宋代的清平之治,在长度、广度和深度上都远远超越了国人引以为豪的“文景之治”和“贞观之治”。 宋代没有暴虐之君,即便是残害岳飞的宋高宗,一生也仅开杀戒三回而已。 “主柔臣强”,是宋代政治的显著特点。 开明的政治,使宋代实现了集权下的“分权”,民主的曙光已经初现。 而当时,要知道非洲还是处于原始社会,美洲仍是一片蛮荒,欧洲则在血腥和黑暗中徘徊。 只有拥有当时最先进政治制度和最民主作风的宋朝,遥遥领先于整个世界,可见宋朝之繁盛,不是作者菌虚吹,而是确有其实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