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宋_第三百二十五章 分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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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五章 分析 (第2/4页)

知府,并象水西君长一样采用汉姓——安。

    以明清史料及口碑断言三国时期彝族已在黔西北建立起类似国家的组织或许过于草率,一些学者声称彝文是中国最早的文字,理据同样欠充分,但至迟在宋代,黔西北一带彝族的已开始使用彝文字,而各种制度亦粗具规模,宋人范成大称:南方曰蛮。

    今郡县之外,羁縻州洞,虽故蛮地,犹近省,民供税役,故不以蛮命之,过羁縻,则谓之化外真蛮也。区落连亘,接于西戎,种类殊诡,不可胜记,今志其近桂林者。

    宜州有西南蕃、大小张、大小王、龙石、腾谢诸蕃,地与牂牁接,人椎髻跣足,或著木履,衣青花斑布,以射猎仇杀为事。

    又南连邕州南江之外者,罗殿、自杞等以国名,罗孔、特磨、白衣、九道等以道名,而峨州以西,别有酋长,无所统属者,苏绮、罗坐、夜面、计利、流求、万寿、多岭、阿误等蛮,谓之生蛮,酋自谓太保。

    大抵与山僚相似,但有首领耳。罗殿等处乃成聚落,亦有文书公文,称守罗殿国王。

    罗殿国在何处,明代史料常称水西为罗殿(甸),水西君长们亦常以罗殿(甸)国王自居。

    虽然学界并不完全同意水西即罗甸,但罗甸国不在黔西北即在黔西北的周边地区,这是可以肯定的。

    罗殿等处已粗具国家的规模,其所使用的公文应该是彝文。

    因为该地是“化外真蛮”,游离于中央王朝的羁縻州县系统之外,不缴税,不服役,同宋朝廷的关系,仅仅体现在“市马”一类互惠的经济活动上,罗殿国的统治者们不大可能去学习汉文。

    到明代后,这些君长国的上层人物才开始接受汉化教育。

    根据彝、汉文献,我们可以对黔西北彝族政权作一大致的描述与分析。

    在当地彝语中,君长国的政权称为“勾”,如乌撒称纪俄勾,水西称慕俄勾,播勒部称娄娄勾,磨弥部称古口勾等。

    这种称谓含有某种神圣的意味,勾()意译时又指白鹤,在彝书中频频出现,被描绘为具有超凡能力的圣鸟。

    勾政权的最高统治者称“祖”(,即“祖摩”,意译为“君”),其辅佐者有“摩”(,意译为“臣”)、“布”(,即“布摩”,意译为“师”,指祭师、经师),彝书中往往三者并称,学界对此已颇多阐述,在此要补充的是,在黔西北民间口耳相传的许多“曲谷”(即情歌)中尚保留着对君、臣、布政权的记忆,如〈谷邳赖〉称:情郎和情妹,进入了歌场。

    君长居左,臣子居右,布摩居上位,男女情人居四周,反复排列位置,把爱根建立,把情根建立,男女情人居一处,有位置可寻,有秩序可依。

    像是有学者在威宁调查时,据世袭布摩李幺宁所说,鹤(勾)、鹃、鹰分别象征君、臣、布,这可从文献中得到印证。

    《彝族源流》云:“君声象鹤声,臣声像杜鹃,布摩鹰的声。”《支嘎阿鲁王》亦载:

    君象鹤一样高洁,臣象杜鹃般能言,布摩好比,凌空展翅的鹰。

    君、臣、布三者有一定的分工,据《苏巨黎咪》:

    贤君发号令……贤臣作决断……贤布摩祭祖。

    君长掌权,与臣问计,高明的布摩祭祖。

    布摩祭祖,必须熟习谱系,所以“布摩的重要使命,理顺宗谱为上”。

    每个君长国都有若干布摩,或许只有知识渊博、“法力”深厚者才有为君效劳的机会,但各级官员甚至平民同样需要祭祖和理谱,所以其他布摩同样受到尊重与欢迎。彝书称:

    宗谱有秩序,布摩先问主人才行。若布摩先问,布摩祭祖,有章有法,功是布摩的。

    或许彝书所载的君、臣、布分工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理念,在政权的实际运行过程中对此并不完全遵循,例如除祭祖、叙谱外,布摩还广泛行使着各种权力。

    黔西北彝族的政权与族权往往交织在一起,君、臣、布之间通常具有亲缘关系。

    如彝书对乌撒部远祖有如下记载:

    默氏那咪录,诺陇邓,诺克博,诺濮迂之母。

    君为诺陇邓,臣为诺克博,请莫布洛谷,在洛补夺朵,祭三代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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