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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喜福会(下) (第8/8页)
帮你把脏衣服脱了呗?” 第一个字刚出口,燕绥就感觉到身后凉风侵体,他只好顾不得地面污秽,一点地再次腾身而起。 结果刚飞到半空,头顶又出现一条人影,一脸媚笑,依旧的要抱抱姿势。 燕绥那动作就好像要投怀送抱一样。 燕绥这回不闪了,他已经知道身后那人是谁,可不想给那位再揍一次。 他淡淡传音:“宫胤,请问尊夫人用的是什么香水?” 白影一闪,宫胤面无表情出现,拎走了荡漾的女王。 景横波还在格格地笑:“小蛋糕,小蛋糕,你老公好羞涩哦!”又抛个飞吻给燕绥:“香水名叫玉照宫大道五号,我亲亲老公亲自给我酿造的哦……” 身后“嚓”地一声,因为这一耽搁,纳兰述撕下了燕绥的大半截袍角加上半边裤子。 然后他大喊:“大姨子!大姨子!” 黑影一闪,太史阑出现,纳兰述把燕绥的衣服抛过去,太史阑手一挥,那一堆衣服便化了灰。 那一边纳兰述双手一拍,双手一分衣领,大声道:“连襟,裸奔丢份,穿我的!” 燕绥自然不可能穿他的。 他只能退。 容楚和纳兰述玩完了手段,一前一后堵在路上,然后趁你病,要你命。 在燕绥几近裸奔,最厌恶的环境最束手束脚的环境里,最终还是展开了群殴。 而容楚和纳兰述早已换上了隔绝泥尘的水靠,自然不在乎这泥坑之战。 烟尘四起,泥浆飞溅。 砰砰之声不绝。 片刻之后,烟尘散去,燕绥倒也看不出裸奔了,因为身上已经黑黑红红黄黄糊满了。 脸上原本就弄脏了,现在那些弄脏的地方隐约还有点鼻青脸肿的意思。 纳兰述打得痛快,哈哈一笑,拍手回去继续牌局。 容楚一招手,之前插在地上的牌子,凌空飞来,直直插在燕绥眼前。 牌子上早已写好的大字鲜红招摇。 “裸奔者、燕绥、与狗不得上山。” 燕绥:“……” …… 山上亭子上,哗啦啦声响里,始终端坐不动,殷勤搓麻的文丞相,幽幽叹息了一声。 “好可怜哦……” 君珂有点于心不忍地看见纳兰述一脸大仇得报模样上山来,正要对文臻表示同情,就看见她哈哈一笑,将面前的牌推倒。 “胡了!” 神眼君珂探头看看山下。 是啊,真糊了啊。 …… 四人组偕同夫君们在山上玩了一个月麻将。 燕绥在山下闯了一个月的关。 倒也不是黏老婆黏得非上山不可,实在是他怕文臻这个冷心肠的,和姐妹久别重逢,再被那群不怀好意的人精蛊惑,真生了什么结伴游历天下的心思,把东堂和他以及两个嗷嗷待哺(并没有)的儿子就此抛下怎么办? 文臻又不像她那几个姐妹,君珂怜爱纳兰述,时担心他的身体,从不愿离他太远,景横波是个夫控,恨不得黏在宫胤裤带上,太史阑虽然不黏人,但是容楚黏她啊,而且太史阑责任心重,永远不会抛下南齐。 可文臻这人…… 燕绥很有自知之明。 把他丢个一两年绝对没问题。 燕绥只好艰难卓绝地在连襟和大小姨子们的围困下,一步步向山上挪移。 做个数学题。 一只蜗牛爬树,树高三米,蜗牛每爬上十公分,就会滑下来九公分,请问蜗牛什么时候才能爬上树梢? …… 又三个月后。 老公们麻将桌前,终于坐下了一个人影。 刚刚又赢了一把,正要欢呼自己把腾云豹收入囊中的文臻一抬头。 咦,那是谁? 头发好乱。长长短短参差不齐,发型很非主流啊。 衣服好脏。衣服上脚印,拳印,火烧印,泥巴印……和印象派大师代表画作似的。 还有,两边脸怎么瞧起来不大对称呢? 文丞相诧异地道:“这次的牌友造型很别致啊,哪家的公子?” 话音未落,新牌友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文臻:“……” 老公,失敬。 不是我眼神不好,也不是我不够爱你,实在是…… 这辈子别说见过,就连想都没想过,你老居然还有这般狼狈惊悚的造型啊! …… 燕绥默默咽了一口血,刚坐下,就飞快地竖起了一面小盾牌。 下一瞬,三枚红中白板麻雀闪电般冲他飞来。 江湖风云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