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 当场去世 (第3/5页)
家的大夫人、二夫人,三个儿子,头发绑做绳结,脑袋吊在货厢的牵牛皮带上。 他们是杀人犯,挪用公款的贪污犯,有强奸史,贩卖鸦片和医用吗啡,曾经雇凶杀人,与家丁有奸情。 贝塔看见自己亲妈的头颅时,本想嚎啕大哭。 可陈小伍一句话又生生将哭声咽回了肚子里。 陈小伍问:“贝塔犯过罪吗?” 贝塔红了眼,破口大骂! “炼丹师!你想问甚么!你想要我的命?” 恩维女士收了武器,语气失望。 “贝塔是个良民,连药渣都不配做。” 陈小伍:“那他没用。” 恩维女士:“是的,没用的废物。” 贝塔也不知这俩魔术师在骂他,还是夸他。捡回来一条命,只能赔着笑,喊车夫手脚麻利点,往老爷的屋子去——他的内心有大恐怖,他想,这些魔术师都是疯子,是草菅人命的杀人狂。 夜深了。 贝塔先生一路战战兢兢地来到恩菲尔德爵士府邸。 大宅子灯火通明,阿明提上一串脑袋,像提着葫芦似的,守在一楼大门。 陈小伍带着贝塔和恩维女士,走进起居卧房,走向病房疗养室。 老恩菲尔德躺在病床上,睡得很香。 病榻之侧,放着全套钢盔铁甲,墙上倚着一支巨大的骑枪,地上放着一套金银装点的将军鞍。 恩维女士眼中满是柔情,点起凝神香,生怕惊动了丈夫,蹑手蹑脚地划火柴,又把丹参剂泡软了,化在开水里,等丈夫醒来时再用。 贝塔勋爵轻轻推搡着父亲,眼神瞥向陈小伍。 “炼丹师大人,您看看父亲,看看他。该给他治病了。” 陈小伍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这个问题说来简单,听来复杂。 他问:“你想让他醒着?还是想让他睡过去?” 贝塔琢磨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 “你治好他,还管他醒不醒的?” 陈小伍又换了个说法。 “你家的兄弟们,都在楼下挂着呢,像腊肉似的,我问你,你想让他醒,还想让他睡过去。” 贝塔想了想。 ——这炼丹师的意思是,没人跟我争家产了。 ——父亲要是这么死了,我不就成男爵了?对呀,是这个道理,去他妈的功勋爵士,老子要当男爵绅士! ——父亲大人醒过来,看见这一家子整整齐齐的脑袋,他得多伤心呀。 ——可是他醒不过来,谁替我去千金马赛呢? 贝塔一激灵! 脑子转得飞快! “让他做梦!让他做梦!” 陈小伍点头。 “了解。” 恩维女士虽然木讷,可人不傻。 ——没有哪个魔术师是傻子,要是傻子,也看不懂《猎人指南》,根本就当不了魔术师。 她听得懂大儿子和炼丹师在说什么。 “对!让他做梦!要是他醒了,知道真相,心脏会爆炸的!” 陈小伍跟着点头。 “夫人说的是!” 他朝楼下阿明吆喝。 “人头找块风水宝地埋了!别让人看见!” 又唤出性感炸弹,在这个瞬间,他的魂体在恩维女士面前暴露无遗,露出本相。 恩维女士眼中,这位东国的炼丹师的魂魄换了一张脸,原本偏高地人的长相,换成了东方人的眉眼。 不过恩维女士也不在意,魔术师有一千张面孔。 重点是老恩菲尔德的心脏病,重点是这个。 当性感炸弹的焰光钻进老头子的喉舌鼻腔,通过毛细血管流入全身的血循环系统,涌进大脑和心脏时。 老恩菲尔德的身体开始抽搐,硬化的心血管系统和肿胀肥大的心壁肉膜逐渐变得正常,性感炸弹的火焰瞬间打通了血脑壁障,为大脑换血洗髓,老人家的身体宛如新生。 他睁开双眼,猛然坐了起来,连马背上久劳积损的腰椎都恢复了健康。 “完了!我是死了?” 老恩菲尔德张着嘴,骂骂咧咧的。 “我他妈是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嘛?” 他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坐起来,还能感觉到双腿,还能动弹。 “你们看得见我?回个话!我死了吗?” 他看着双手,目光灼热有神,鹰钩鼻下淌出鼻涕,浑身发热新陈代谢加速带来的副作用。 “看来是死了。” 得不到回应,老恩菲尔德一拍脑袋,扼腕叹息。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