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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一夜事 (第2/2页)
阳东接管京城分舵,他便随行以作接应。今夜之事为胡阳东策划,其手下包括靳鹰在内有头领三人,分别冒充墨家之人,挑选了青楼赌坊劫掠。” 他顿了顿,小心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银子,而这靳鹰还为抹黑将军府。” “如何抹黑?” “将军府与墨家有旧,而去岁墨家拒绝朝廷招揽,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今夜他们冒充墨家之人,劫掠众人而放过将军府的两位公子,让人以为串通。” “有人会信?”轿中之人淡淡道。 范兴知道眼前这位跟将军府的渊源,不敢多言,“只是人心不均,流言如刀,苏定远与陛下不睦已是人尽皆知,官场上不知多少人在盯着他。” “罗网的人只是为了银子?” “据靳鹰说,是为了干一票就走。”范兴也是有些疑惑,“再问他却是不知道了。” “走?” 轿帘如被风动,却是多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指甲晶莹,与青葱如玉般温润。 范兴不敢多看,连忙低头, 而那四个寺人更是眼观其他四方,独独背对场间。 手掌掀开车帘,有人走了出来。 乌黑长发如瀑垂落,只在中端以一根红绳扎着,貌比女子还美七分,眉眼间吐露三分英气。眼眸纤长而似远黛深山,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玉书一身宝蓝绸衫,玉带金靴,手握折扇,神情如泉水清冷。 趴在地上的靳鹰眼皮沉重难抬,此时却费力想要看清那一招制住自己的人是谁,而当看到那双以金线纹绣青鸟的干净锦靴时,心头便忍不住跳了跳。 而当他努力看清眼前人容貌后,更是连呼吸都慢了慢。 “好看吗?”他听到语声淡淡。 “别别杀我。”靳鹰第一时间紧紧闭眼,惶恐不能自己,“求求祖宗开恩。” “你倒会听。”玉书轻哼,道:“你们为何要走?” “我,我实在不知。”靳鹰双目紧闭,似是察觉出身周寒冷,哪怕浑身颤抖,仍是强提口气,“这事是上头的大人来的命令,只有胡阳东知道。” “他在哪儿?” 话刚问出,远处天际突然炸开一朵烟花,色彩斑斓,光芒遥遥,却几在眼前。 玉书面无表情地看着。 “兵马司的火箭传信!”范兴张了张嘴,“那里是” “教坊司。”地上靳鹰吐出最后一口气,彻底晕了过去。 “点人。”玉书道了声,回轿。 范兴连连点头,拱手告退时,忽的想起什么,看向地上那佝偻蜷缩的人。 “那他?” “他既喊我一声祖宗,遂了他的愿就是。” 轿夫抬了轿子,攸然远去。 范兴看着地上的靳鹰,搓了搓手,咧嘴笑了。 …… 教坊司,创建之初是为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其后,进教坊司的女人一般是朝中罪臣的女眷。 只要进了教坊司,那就跟进了青楼差不多,即为「官妓」。 今夜,贤王世子生辰,便在教坊司夜宴。 这有违礼数,但贤王是当朝陛下的亲叔叔,也是唯一的王爷,其又只有一位世子,自然是得万千恩宠。 礼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