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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吴关:我真有那么臭? (第2/3页)
“你那只蝈蝈笼儿,被我挂树杈上了!”吴关焦急地指着外头。 只见蝈蝈笼拴着一根细草绳,草绳挂在院里一颗枣树的枝丫上,正被雨水打得左右摇摆,风一吹,摇摇欲坠。 闫寸明白了他的意思,撑起一把油纸伞,道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自己冲进了雨中。 很快他便“抢救”回了蝈蝈笼子,两人头挨着头,观瞧着笼内的情形。 “吱吱吱——” 蝈蝈似是个人来疯,竟抖动着翅膀叫了起来。 “看来没事。”吴关松了口气。 “怎想着挂那儿去了?”闫寸道。 “它吵我睡觉。”吴关无奈道。 闫寸咋舌,“我看你吃了睡睡了吃,也没多长一两肉。” “可能……”吴关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这情况。 闫寸接过话头道:“可能吃到熊身上去了。” “这篇能不能翻过去?” “能。”闫寸躺在自己榻上,以掩饰想上翘的嘴角,道:“今日无事,本想去钓些鱼虾回来打牙祭,你也可跟着一起散散步,现在可好,只能困在方寸之地了。”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 “钓鱼虾的愿望虽达不成了,打牙祭却还可以,今日县衙厨房炖鱼吃。” “你还真是……”闫寸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发现,你挺适合去厨房帮工。” “我也觉得。” 正说笑间,安固冒雨跑来了。 只见他两手分别端着两只大碗,碗上盖着荷叶,以免淋进雨水。 “新炖出来的,我抢了四大条,你俩一人一条,我两条啊。” 安固将碗往矮几上一放,脱下鞋袜,又脱了长袍,只穿一条湿了半截的亵裤,光着膀子,那大肚子活像个弥勒佛。 落座后,他吸着鼻子闻了闻,道:“什么味儿?” 闫寸:“没啊。” 安固摇头,又闻了几下,狐疑地看向两人,“你们多久没洗澡了?” “我……印象里好像就没洗过,至于他……反正认识他以来就一直在受伤,应该也不方便洗吧。”吴关闻了闻自己腋下,被熏得直皱眉。 安固“啧”了一声,骂道:“脏死你们算了。” 他不再挑理,自己端起一碗鱼,直接上手抓着吃了起来。 吃了片刻后,安固对吴关道:“对了,你要的犬买着了。” “靠谱吗?”吴关问道,“我对此一窍不通,咱们可莫被人骗了。” “放心,我多方打听,寻着一位训犬高手,我将你的要求详细说过,那位训犬师从前虽未曾如此训练过犬,但他觉得可行,愿意试试,犬是他帮着挑选的。” “那太好了。”吴关道:“多久能训出来?” “约莫一个月。” 不明所以的闫寸听了个大概,这时插话道:“你们说啥呢?” 吴关解释道:“此番与嵇胡残部较量,我曾借用县令所养的细犬。本以为能派上大用处,谁知,那犬并未经过训练,不懂得指令的意思,只在山里胡走一通,耽误了些时间。 若换一条训练过的犬,说不定你在那陷阱中时,我就能找着你了。 所谓有备无患,我打算训练几条犬,给咱们做帮手。” “我确听说过,训练过的犬能做许多事,不过……”闫寸道:“需要很长时间吧,就如我跟瘸腿,它打出生就跟着我,因此才能心有灵犀。” 安固道:“先拿一条试试呗,就算不成,也就是多张嘴吃饭的事儿,咱们还养得起。” 吴关也道:“若非大雨,真想去瞧瞧啊。” “别急,雨停了随时可去。”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却慢,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时大时小下了足足两天,吴关只觉榻上的被褥都有些发潮。 眼看长安城内各渠的水都快涨满了,城外两条大河更有决堤的风险,新太子紧急征调数万军民,投入防洪垒堤的工作中。 人们一边往堤坝运送装了土石的布袋,一边闲言碎语。 最被津津乐道的话题莫过新太子杀死兄弟遭了天谴。 看,这连绵的大雨就是老天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