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唐_一一九 闫寸:案子来了[内心窃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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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九 闫寸:案子来了[内心窃喜] (第3/3页)

面上实在挂不住,竟跟对方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推到了闫寸身后。

    氛围变得有点奇怪。

    原本两拨人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此刻却有一点想笑。

    在场唯一没受此事影响的,只有闫寸和那老妪。

    老妪口中哎呦哎呦地呻吟着,闫寸则关切道:“伤着哪儿没?”

    老妪重新站稳,对闫寸道:“谢过这位后生,哎呀,若不是你,我这老胳膊老腿,定要跌出个好歹来。”

    “既然无事,快走吧,还有你们……”高个子衙役指着闫寸等人道:“莫在此地闹事。”

    闫寸沉默扶着老妪离开,吴关与荷花紧随其后。

    几人找了个茶摊,老妪灌下一杯茶后,情绪平复了些,又是一番感谢。

    闫寸问道:“听您的口音,不像京畿道本地人。”

    “我自河北道来到此地,已有一年了。”

    “不知您去县衙,所为何事?”

    “我来找孙儿,我那孙儿在本地走丢了。”

    “这里?”闫寸指着脚下,又补充地问道:“您孙儿是在鄂县走丢的?”

    “是啊。”

    “他多大年纪?”

    “十九岁,应该比你小几岁吧?”老妪又看向吴关,“却又比他大些。”

    闫寸点头,“比我小六岁。”

    老妪继续道:“我们家世代都是佃户,靠给人种田吃饭。去年,差不多就是这时候,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重孙,出生了。

    要养娃啊,他便跟了商队出来运货。

    我不让他去,可他说走商不仅赚得多,还可增长见识,以后等孩子能听懂话了,他便可以将路上的见闻讲给孩子,如此,他的孩子便与那些普通佃户的孩子不同了。

    他这么说,我便和孩儿娘便都支持他。

    我犹记得,第一趟走商他确赚到了些钱,一下子赚来了我们娘儿仨两个月的口粮,

    可也仅仅是那一次而已。

    第二趟走商,他便没了音信。

    我们左等右等,日日掐算着时间。

    算着人该回来了,却没回来,许是路上耽搁了?又或许在长安城耽搁了?我们也不懂,只能干等。

    等了大半个月,实在熬不住了,我那孙媳妇是个闷口袋,指望她去打听消息,不可能,唯有我老太婆四处奔波。

    我去了幽州——我孙儿所在的商队便是往返于幽州和长安之间的——找到商队领头人一问,才知道,别人可都是准时回来的。

    那商队领头人反倒还来问我,说难道我孙儿没给家里捎信儿?

    啥信儿啊?

    据那领头人说,他们进长安的前一天,就住在鄂县。

    我孙儿那日去赌了点小钱,他们走商之人,一路孤苦寂寞,好不容易进城歇下,总要找点乐子的,或耍些小钱,或找个女人……”

    说到此类话题,老妪却是全然不避讳。

    “……那日我孙儿输光了兜里的铜钱,第二日随商队进长安送货时,很是懊恼,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可是待交了货,拿了钱,他又心有不甘,还说什么对赌之人出了千,他定要去让那出千之人长些记性。

    于是他不听商队伙伴的劝,只身去了鄂县,并与领头人约定,第三日在鄂县外碰面,继续押货回到幽州。

    可是第三日商队没能等到他,领头人派了手下快马加鞭去寻我孙儿,他却还没赌够,只说让商队先走,他随后跟上。

    结果,你们也知道了,我孙儿没见过世面,自是很容易被这些事物勾住魂儿,这我承认。

    是我没管好他,哎……他阿耶就是个赌鬼,年轻轻熬死在了赌桌上,他娘也跟别人跑了,我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大,又看着他成家,他犯下这样的错,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盼着他回来,继续做个佃户。

    可是左等右等,有过了一个月有余,他还是没回家,我心尖上的肉可就揪起来了。

    不行,我得来找他。

    那商队领头倒是个好人,只收了一点钱,同意将我带到鄂县。

    我一个穷老太婆,人生地不熟,到了此地,只能以讨饭为生,很快就跟那些流浪汉、乞儿混在了一起。

    与这些人混熟了却也有些好处,那就是能打听到消息。

    我最近已打听到,我那孙儿是被人所害。

    正因如此,我要告官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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