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现 (第3/3页)

童道“我本不知。我师傅说今日会有客到，那客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乃是当世的英雌，我今日见你模样，想必是你没错。”刘备又问“你师傅是何人？”小童道“我师傅复姓司马，名徽，字德操，颍川人也。道号水镜先生。”刘备又问“你师傅有没有朋友？”小童道“我师傅和襄阳的庞德公、庞统是好友。”刘备再问“那庞德公是庞统的什么人？”小童道“他二人是叔侄也，庞德公字山民，大俺师父十岁；庞统字士元，小俺师父五岁。一日，我师父在树上采桑，当时庞统来拜访，他们坐于树下共相议论，终日不倦；我师非常喜爱庞统，把他称为弟。”刘备点头问道“你师傅住在何处啊？”小童道“前面院中便是我师傅的院子。”刘备听言，便让小童带自己去拜访高人。
    小童带着刘备进入院中，走到中门时刘备听见一阵阵美妙的琴声此起彼伏，刘备让小童先不要禀报，自己想听一会琴声，这时琴声忽然停了下来，里面有一人笑着走了出来说道“琴韵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调。必有英雄窃听。”小童指着来人说道“这就是我的师傅水镜先生。”刘备见此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急忙上前行礼，水镜先生道“玄德公今日幸免大难啊！”刘备惊讶不已，水镜又将刘备请入堂中，刘备见屋内超尘脱俗，清气飘然，不禁多看了几眼，水镜又问“玄德公从何而来？”刘备听言，便把之前自己在襄阳城的经历说了一遍，水镜说道“我早闻你的大名，为何今日落到如此地步？”刘备说道“命途多蹇，所以至此！”水镜笑道“非也，只因将军左右不得其人耳！”
    刘备疑惑道“备虽不才，然文有孙乾、糜竺、简雍之辈，武有关、张、赵云之流，他们竭尽全力辅佐于我，好几次都是他们出力我才幸免于难。”水镜先生道“关羽、张飞、赵云皆万人敌，可惜你身边没有善用他们的人才。孙乾、糜竺等人乃皆是些无用的书生，不是经纶济世之才啊！”刘备道“我也曾寻找那些贤良之才，可是奈何实在是遇不到啊！”水镜道“你没听过孔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怎么会遇不到人。”刘备听言知道必有下文，于是急忙问道“我余味无知，还请先生相告。”水镜没有回答却问道“玄德公没听过荆襄这边小儿的流言吗？这些小儿传谣曰‘八九年间始欲衰，至十三年无孑遗。到头天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天飞。’这句谣言意思是刘表前妻死后，又娶了蔡夫人，如今刘表治下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这要不了多久，刘表就将逝去，可惜刘表两个儿子都不中用；到时候啊，天命有归，龙向天飞，这荆州就是您的了！”
    刘备一听这话，顿感不对，我刘家先祖明明说荆州无水，非久待之地，这司马徽却要我取荆州，算了，算了，我且听听他如何说！刘备急忙装作方惊醒过来，立刻说道“刘备怎敢如此？”水镜又道“如今天下之奇才，皆聚于荆州，你当去拜访他们，然后恳请他们出山助你。”刘备一听到正点了，立刻问道“那些奇才在哪里？他们是何人？”水镜道“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刘备急忙又问道“伏龙、凤雏是何人？”水镜哈哈大笑，只是不言，刘备再问时，水镜只说“天色已晚，将军可于此暂宿一宵，明日我们再谈！”刘备听言，只好夜宿草堂。
    刘备住在水镜庄上，夜不能寐，晚上正辗转反侧间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叩门。只听水镜先生问道“元直你怎么来了？”刘备起床倾听，只听那个叫元直的说道“我早听闻刘表或好或坏，今日拜见，却是感觉其徒有虚名，那些有才能的刘表不能善用，而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刘表又不愿驱赶他们，于是我便留了书信不再他那待了，所以我今晚就到了这里。”水镜道“你有王佐之才，应当择主而事，怎么耐不住性子跑去找刘表？如今正有明主在前，你只是不认识罢了。”元直又说“您说的对。”刘备闻言，以为外面的人是卧龙凤雏之一，便想出去相见，又怕有些造次。
    等到天亮，刘备连忙问水镜先生“昨天那个半夜叩门的人是谁？”水镜道“是我的好友。”刘备想与他相见，水镜却说“那人欲投明主，已经到了别处了。”刘备又问“那人是谁？”水镜先生却是笑着说“好，好。”刘备见水镜不愿答话，便想请水镜出山匡扶汉室，水镜却说自己是山野之人，不愿出山，只叫刘备耐心去寻访。这时门童来报，外面来了一位将军，刘备害怕，待去看时，却见原来来的是赵云，赵云又说恐怕贼人会攻打新野，刘备听言便向水镜告辞，和赵云一同回了新野，刘备回到新野后，就与孙乾等商议襄阳之事，孙乾说不如先写书信于刘表，刘备从之，刘表听说蔡瑁要杀刘备也是大怒，欲杀蔡瑁，幸得蔡夫人哭劝，此事才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