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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赵芷水有些忧伤 (第2/2页)
正确,但对你来说或是对别人来说,就是不对的道理,所以你不能一昧地听我地道理。你也要学会去思考,若是正确了,问心无愧地接受,若是错了,你就指出,如果你指出了为师不知道却还我行我素的错误,我会很开心的。” 即便楚愁如此告诫,赵芷水也点头了,但至今如此,赵芷水仍是没有对楚愁说的话,有过任何质疑和反驳。楚愁对此也与她认真的说过许多次,赵芷水每次都会点头表示明白。到了现在,楚愁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传授某些为人立身立本的“经验道理”时,明显比以往更加细细思量,挑选他自己觉得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的道理,然后让赵芷水去思考,去接纳。而他从不强求赵芷水一定要去明白什么道理。这么多年来,这个习惯始终未改。 在修炼一路、剑道一途,可以去教授,必要时候楚愁还可以明明白白地让赵芷水改变她的一些剑道术法,但做人讲道理这一点,还真没有办法去强行改变一个人,尤其是楚愁这般的人,更不会去强求别人同意自己的某些道理,去学自己。 酒楼的二层,坐着七八桌酒客,靠窗户的有三桌,楚愁和赵芷水是一桌,而一旁的那几个外乡来的年轻人又是一桌,那个小眼睛男子正是其中之一。还有一桌坐着三个身穿布衣的僧人,西极之地多佛僧,有人烟处有寺庙。这句话甚是一针见血。 那个小眼睛男子不时把目光瞥向赵芷水这边,眼神迷离,明显是被赵芷水那容颜惊为天人,不可自拔了,就差没有直接走过来坐下询问赵芷水的芳龄几何、芳名是什么了。和小眼睛男子同桌的几位年轻人也是陆续发现了这边坐着一个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纷纷都把目光从远处的一指山移了回来,放在了赵芷水的身上。其中有两人的目光夹杂着一股阴沉的杂念。那几个布衣僧人却是没有因此而有什么异样,只是仍平静地闭目养神,在心中虔诚地禅悟佛法。 楚愁望到小眼睛男子那几人的目光后,站起身来,端着酒碗,走了过去,与那几个无比羡慕嫉妒甚至是恨他的年轻人们喝了一杯。 片刻后,楚愁返回自己的座位,那几人却都匆匆离去了。离去时有两人嘴角渗出鲜血,神色明显惶恐震撼不已。 那几位年轻人,明显是出自豪门大族或是大宗门的子弟,楚愁凭着多年的走江湖经验,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些年轻人的身份。至于其中缘由,楚愁也猜了个大概。大族的一些纨绔子弟,在年轻时,不仅喜欢鲜衣怒马,扬鞭过闹市,还喜欢故意装作平常的江湖中人,然后故意惹是生非,在最后关头再露出身份,让对面的人只能打碎牙齿吞下去,憋屈地低头。 这种把戏,楚愁见的多了。不过楚愁不在意,楚愁在意的是刚刚那几人中有两人的目光,那种邪恶阴沉如潮湿的生绿藓的角落般,夹杂着欲望,邪念,阴毒,嗜血,残忍,无情,让人望一眼便恐惧或厌恶。 重要的是,那两人的目光望向了赵芷水。这便足以是他暗中散出一些内力气势震荡那两人心神的原因。 赵芷水如今已是八品宗师境界了。对这些事情自然一清二楚,包括那几人之前的目光。但她因为自己身旁坐着师父,也就没有任何举动。楚愁暗中出手后,赵芷水浅浅地笑着。 楚愁仍是面色平淡,心中去有波澜,望着笑容恬淡的这个徒儿,有些悲伤,但很快那一抹悲伤被没有了,因为他看着赵芷水那灵动大大的清澈的眼睛,又想起了自己此次重走江湖的目的和意义。 他心中顿时洒然无比,望着正低头发呆的赵芷水,暗中道:“芷水,以后的路还很长,师父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终究是要你自己一人走下去。” 然后他继续小口抿着那一壶浊酒,透过酒楼窗户,望向远方。 赵芷水感应到楚愁的目光移走后,便微微侧着抬头,望了一眼师父那有些忧郁又有些洒脱的神色便立刻低下头来继续她的发呆。她轻轻用手指摩挲着做工精致的木桌,收起了那一抹恬淡笑容,有些忧伤。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师父。 因为这两年来,她从未再见师父笑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