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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狐狸尾巴 (第2/2页)
多多参悟,自己悟出困惑来再去问他,如今他老人家与你亲厚,我便想着让你替我说几句好话。 也不要你白白帮这个忙,我自与你好处,只要以你的资质能晋升金章院……听闻金章院藏经阁中有古玄宗双修秘法,你若依我此事,日后只要你晋升金章院,我这一身元阴法力,便是你的。 我是个性子冷清的,这辈子没想着找甚么道侣,你放心便是,我定不会因此胡乱纠缠于你。” 一番话说罢,糜安筠这里依旧面色不变,神情恬淡,转过头,见柳元正半是慌乱半是恼怒的看来,糜安筠便折过身来似要贴近柳元正这里,仿佛要证明着心意一般,一边又伸手握向柳元正的手腕。 也几乎同时,柳元正仿佛彻底琢磨明白糜安筠这里说的什么意思,不等她握住自己的手腕,柳元正便急急往后跳了一大步,避开了糜安筠的“冲撞”,旋即厉声道。 “糜道友,你怎能如此辱我!且不说我与紫泓长老并非亲厚,氏族子弟如何风光,也难攀附一仙宗长老,若真如此,只怕我入门便在金章院修行了! 便是我能做到此事,你我总归有同门情谊,美言几句算得了什么,值得你用这等话来羞辱我!我柳氏乃玄宗正道门风,岂能做那等挟恩图报之事! 话不投机半句多矣!糜道友,我敬你先前三月奔波之恩,今日只当甚么话都未听到,日后也不希望再听到此等言语,还望道友自重,告辞!” 柳元正这里越说越是愤怒,整个人脸都涨的通红,说话声音也愈发高亢,引来了远处几个玉都院弟子疑惑的张望。 疾风骤雨般的一段话撂下,柳元正这里便不待糜安筠反应,拂袖愤然离去。 原地里,糜安筠脸色不变,依旧恬淡的站在原地,注视着柳元正愤愤离去的背影。 …… 一路疾行,柳元正紧紧的憋着一口气,一直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眼瞧见了卧房的禁制重新启动,少年猛地剧烈呼吸起来,藏在袖口的左手直接用力,银针扎破指尖,鲜血旋即涂抹在了骨符上。 右手扣在腰间玉带纽扣上,柳元正用力一甩,旋即将整个玉都道袍甩到桌上。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间,尚且留在柳元正胸口和脚腕的三枚骨符齐齐共鸣,有暖流涌动,流遍柳元正通身。 再一翻手,柳元正取出一枚空白玉符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喷吐到玉符上,霎时间,白玉符篆就变得粉红。 而柳元正面色方才重归白净,不见红意。 直至此时,柳元正方才走到桌前,一手翻开玉都道袍,一手捏着柄玉刀,小心的将缝在后心口处的内囊割开。 掀开内囊,那骨符上隐隐有着殷红灵光流转,而一枚蛊虫,则静静的趴在骨符中央,仿若死物,却又栩栩如生。 仔细瞧着那枚蛊虫,良久之后,柳元正冷冷一笑。 “任你千年的狐狸,也给爹爹露出尾巴来!” 此番恰有诗云: 白云兜里尽粉红,玉影流光夜洒笼。 花开不见半丝蕊,月圆嫦娥两袖空。 但闻林中婵娟立,不见少年满张弓。 休教银针藏笑里,一缕狐尾映满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