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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所求 (第1/3页)
(求订阅求月票。) 楼矶望见徐础被带入谷中,大吃一惊,差点要拍马进去查看个究竟,最后关头强行忍住,向随从笑道:“念及兄弟之情,我给他说了几句好话。” 随从们纷纷点头,觉得楼骁骑很有本事、很讲情义。 山谷不大,拐个一片萧条的树丛,能看到多间草房以及一小块空地,两名年轻人正在清扫落叶与刚刚遗落的马粪,另有数人面朝谷内大声诵书,内容各不相同,却互不干扰,都念得一字不差。 童子道:“你真是楼础?” “正是在下,不久前改随母姓,现在叫徐础。”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向先生通报一声,也不知道他等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童子走向一间草房,徐础站在空地边缘等候,将缰绳随手系在旁边的木桩上。 山谷布置得极其简陋,像是不舍得利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 某间房里传来三声磬响,扫地与诵书的人闻声走去,步履不慌不忙,绝不肯加快一点。 很快,从屋中列队走出十多人,排成两行,个个宽袍大袖,双手合于胸前,衣袖将近垂地,头上高冠巍峨,主人行走时,它却丝毫不晃。 这些人的步伐越发显得庄重,每迈出一步,都要稍停一下才迈出第二步。 童子不知何时走到近前,小声道:“他们在练习拜月。随我来,先生要见你。” 房间又小又暗,无桌无椅,地上铺着半幅席子,一名瘦弱的老者跪坐在边上,像是在闭目养神,没有半点声息。 徐础脱掉靴子,上前跪拜,“小子徐础,拜见范先生。” 范闭似乎嗯了一声,徐础没听清,童子上前,扶起客人,请他入席而坐。 徐础跪坐在范闭对面,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能总看人,于是盯着席面。 童子退下,屋中两人静坐,渐渐地夜色降临,没有茶水,也没有人来点灯。 “啊,是楼十七公子吗?”对面的范闭突然开口。 “正是在下,但我已改姓徐。” “我睡了多久?”老先生居然真的是在睡觉。 “一小会。”徐础含糊道。 “天已经黑了,我感觉这些天来经常丢失白昼,今天的阳光好吗?” “暖抚全身,光照万里。” “风好吗?” “略寒,透入肌肤,尚未入骨。” “水结冰了?” “路上小水洼结层薄冰,日出便化,河水奔腾不息。” “树叶落了多少?” “落季已过,还剩尾声,大概三五天之后就会落得干净,但是总会有一两片枯叶恋枝不去,便是雪积三尺,也动它们不得。” “又是一个冬天,就快要到了。”范闭叹息道。 “是。”徐础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他不擅跪坐,时间久了,膝盖压得疼痛,却不好意思挪动。 “听说你的事迹之后,我一直想见你一面。” “刺驾的事迹?” “对,你是谋主,还是刺客?” “参与策划,最后也亲自动手,但是第一个击伤皇帝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位叫罗宣的豪杰。” “他既是豪杰,早就准备好替人卖命,你是读书人,货卖的是一杆笔和一张嘴,何以亲手拿起刀剑?” “范先生就为这件事而想见我?” “抱歉,我太老了,心中受不得疑惑,为这件事我常常彻夜不眠,白天困倦无神。” “读书人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