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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所求 (第2/3页)
动手,并不稀奇,与我一同刺驾的人里还有一名读书人。” “邵君倩?不同,他有仇私。” “我也有仇私。”徐础停顿一下,“我的生母是吴国公主。” “嗯,听说过,但你也不该亲自动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人谋者,往往要置本人于旁观之地。旁观则不近,无法得到他人亲信,太近则不清,出谋划策常有失误之处,此为谋士的两难境地。” 同为策划者,马维与郭时风都尽量得躲得远一些,何止是“旁观”,完全是遥望,甚至望而不见,唯有打听。 徐础俯身叩首,起身道:“先生所言极是。小子仔细思量,当时该想的都已想过,此后无计可施,无谋可划,恰好机会又在眼前,于是不自量力,举刃刺驾,幸而得中,别无想法。” “嗯。”范闭显得满意了些,“听君之言,思虑倒还长远,观君之行,却显急躁,这是为何?” “我……太年轻了吧。”徐础被逼问得如坐针毡。 “也对,我年轻的时候……不提也罢。你为何来见我?” 范闭早料到徐础会来,甚至通过冀州军中的孙雅鹿暗示过一回,这时却询问原因,徐础微微一怔,寻思片刻,承认道:“小子心中昏暗,来求先生开示。” “像这屋子一样昏暗?” “是。”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徐础又是一怔,“先生……乃天下名士。” “好一个名士,那是你听说的事情,我问你此时此刻,你我对面而坐,交谈也有一会了,察言观色,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徐础一直没看清范闭的样子,只得道:“先生似有所言,然未尽言。” “你未尽信,我如何尽言?何况你所揣测的乃是我的行为,并非我的为人,再思再想。” 徐础如同刚开蒙的童生一般,局促不安,又想一会,说:“天下混乱,先生隐居荒谷,不设篱墙,专教弟子礼仪,应当是个好名之人。” “这才像点样子,继续。” 徐础想得更久一些,“先生以问代答,循循善诱。” “又退步了,尽拣无用的话敷衍我。” 徐础脱口道:“先生沽名钓誉,像是我认识的一位相士。” 对面没有回应,徐础道:“小子胡言乱语,望先生莫怪,夜深更迟,小子……” “你说我像相士?是个神棍?” “相士并非神棍……”徐础突然将心一横,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忌讳什么,“但我认识的这位相士,以及先生,的确有神棍之风。” “有趣,听了这么多的评价之后,你的说法最为有趣。神棍装鬼弄鬼,相士故弄玄虚,我则是有话不说明白,因此相似?” “是。” “神棍与相士为何不肯说实话?” “因为……他们要讨好主人,揣摩主人心事,或捧或吓,进而谋财。” “我为什么有话不说明白?” “因为……因为……话在我心中,只有我自己想明白,没有先生说明白这回事。” “嗯。你认识的相士是哪一位?” “刘有终。” “的确是个人物,但是难成大事。” “何以见得?”徐础问道,没注意到话题的突然转变。 “如你刚才所言,相士揣摩人心,进而谋财,则他揣摩得越透,与此人靠得越近,靠得越近,越难给出良言。而被他揣摩之人,心事既漏,又亲近小人,非真英雄也。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