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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掀开头顶的乌云 (第2/2页)
皇位交替之时,门阀贵胄终于决定谋反!” 信中字字都仿佛是鲜血书写,像是惊雷在苏恒的耳边炸响,“这……” “他们准备拥戴才三岁的庆王继位,借此恢复旧法,只有这样才能重拾门阀统治。所以那时,我北骥解甲营三万骑兵,从北骥出发,奔袭数万里,杀穿了定安,马踏关中,最后攻破钜寿。那一月恰逢七月,故而史书上出现了一个词,血色七月,但并未有任何解释。” “在钜寿,我解甲营大杀贵胄门阀,整整三天,才把当时所有在钜寿的门阀子弟杀尽,鲜血涂满了整座钜寿城。在我等攻破钜寿的七日之后,新皇继位,便是如今的皇上。” “那时,我解甲营号称天下第一骑兵,兵锋所指,莫敢不从。我们在钜寿驻扎了一月有余,直到新皇接掌了兵符,才引兵回北骥。” “然而,就在回防之时,那些门阀势力却开始反扑,铺天盖地的死士、私兵源源不断地冲杀,等我们回到北骥,三万人只剩下最后的三千人。最后,皇帝为了保全我北骥最后一丝命脉,下旨特赦我等,令我解甲营永世镇守北骥荒州,无诏不得南出……” 看到后面,苏恒一把将手中的信揉成碎片。 什么为了保全最后的命脉? 明明有功,为何却是特赦圣旨? 还永世镇守荒州,不得南出? 那些真正的乱臣贼子却还在把持着王朝朝政!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怪不得,怪不得……”苏恒推开窗户,看着楼下人来人往,“这钜寿城里,到底还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时,和尚推门进来了,他重新换回那身简单的白色麻衣,让苏恒看着顺眼很多。 “和尚,还有没有关中醪糟?” “怎么想起要这酒?”和尚看出苏恒此刻心情并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从须弥芥子里拎出了一坛关中醪糟。 “喝太多美酒,会让我忘了一些事情,还是喝这种酸酒,让我放心。”苏恒拍开酒坛封泥,当即喝了一大口。 “百里前辈让你寻得老友,你准备何时去找?”和尚不经意地提到。 苏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的第一讲什么时候开始?” “五天之后。” “知道了……”苏恒喝了口酒,再次看向窗外。 和尚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楚庄也进来了。 “和尚让我给你再带一坛酒过来。”楚庄把酒坛子摆在苏恒面前。 苏恒没客气,“二十年前的钜寿是什么样子?” “你……都知道了?”楚庄看向苏恒,神色间镇重了不少。 “嗯。”苏恒点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帮老油条时常唱的战歌是什么意思。” “幽幽北骥,血迹未干!苍苍老卒,死不休战!”楚庄低声呢喃着,“当年,我泽威军中的数千将士就是因为让开了一条路,所以才被逐出了军队。” “苏小子,你肩上背负的,不止你想的那一点点。” “你很可能,要一人面对整个天下!” 楚庄站起身,叹了口气,“我听说,离楚很可能要发动王朝战争了……” “那北骥呢?”苏恒刷的盯向楚庄。 “还不知道,我来钜寿就是为了这件事。”楚庄也喝了口酒,“我啊,二十年前见识到天下第一骑兵的风采就已经没有遗憾了,但真希望,二十年后的今天,你也别让我有遗憾。” “你们都说离楚最后的军魂在北骥,北骥若亡,离楚军魂便亡;我不懂这些,也不会想这么多,但我……会守护北骥。” “天上虽有乌云碍眼,但我总会掀开这片乌云,还天下一个亮堂,还北骥一个公道!” 苏恒站起身,眼中浮起一抹怀念,“因为我是北骥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