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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慈回到家里,习惯性瞥了眼秦华月的房间,从底下的门缝依稀透出了几许亮光。

    随即就上了楼。

    她和秦华月虽住在一起,但少有母女之间的亲密。

    虞慈从初中时就在学校住宿了,因为秦华月和虞少明很忙,陪伴他们姐弟三人的时间很少很少,到了寒暑假三姐弟会被安排到乡下的亲戚家住上一阵子,要么就参加学校的夏令营,总之一年到头很少在家里,小时候一家人出去玩的机会少之又少。

    仅有那几次显得很珍贵。

    虞慈懂事的很早,除了第一天上幼儿园哭过鼻子之后,就再也不会因为离开家人而哭闹。

    上小学一年级第一天,虞慈到现在还深深记得,是个雨天,天色很暗,到处湿湿嗒嗒的,周围的孩子都在哭,父母在哄,她被老师领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秦华月没有逗留,把虞詹行送去隔壁班,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她望着窗外,耳边都是哭泣声和雨声。

    那感觉其实是很孤独的。

    前桌有个女生转过身来,向她打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俞漾,你叫什么?”

    “虞慈。”

    那时候她以为俞漾和她一个姓,莫名就对这个女生有些好感。

    俞漾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那时候俞漾对她是真的好,她也真心的把俞漾当成了好朋友,后来却因为种种原因,两人还是走散了,小学毕业之后两人考入了同一所中学,分到不同的班级,虽然还会时常遇到彼此,可再也没有打过招呼了。

    说来也巧,后来高中她们又在同一所学校,俞漾文科,她理科,偶尔还是会遇见,但也只是遇见,再也没有交集了。

    除了俞漾,还有其他很多朋友,也像俞漾一样,或误会,或不和,或背叛,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慢慢的走散了。

    还有一些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单纯的走散了。

    离开没有不痛心的。

    她又是个不会去挽留的人,走散了就是走散了,没必要再强留。

    渐渐的,虞慈对感情这件事看淡了,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或者是亲情,都是这样的。

    不再强求了。

    虞詹行上小学天天逃学,这在她这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从小就很克制,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

    也因此,秦华月和虞少明很放心她,出门在外也很少打电话,就觉得她不会乱来。

    不像虞詹行,心思活络,很难掌控。

    也养成了她独立的性格。

    虞慈在上大学之前,都没有和家人报平安的习惯,因为知道即使自己打电话过去,跟父母也聊不上几句天,秦华月总以为她是因为没钱才打电话的,二话不说就往她账户里打钱,还说“别没事老往家里打电话,我和你爸都很忙的,没事做就多看几句书吧”。

    次数多了,她就不再打了,养成了习惯,和父母之间也越来越没有话题可以沟通。

    在感情方面,虞慈是有些淡漠的,虽然她知道父母并非不爱他们,只是不懂得表达,可是理解归理解,难免受伤也是真实的。

    因为成长的经历,让她不太懂得怎么去表达。

    失败的经验告诉她,就算表达也没有人会听,索性就紧闭了心门,不再多说。

    而当初的表白失败,更像是给这道门上加了一把锁。

    *

    进了房间,虞慈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沙发角落里的那只半人多高的毛绒玩具熊。

    是昨天晚上陆严岐打气球赢来的。

    他一口气把墙上的气球全都打光了,拿到了这只熊。

    后来他抱着这只熊带她上了出租车,回到老杨饭馆那条街上,再把她载回家,把玩具熊从窗户里塞出来给她,小区里散步的人不少,住在这里很多邻居都认识,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虞慈只好硬着头皮抱着熊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屋里。

    洗完澡出来,点开微信发现多了一条好友申请,是谢金君通过公司群加的。

    他为什么要加她?

    感觉怪怪的,因为这人给她直观感觉不太好,她不想加,假装没看见似的退了出来。

    第二天上班,虞慈想到这事,跟冯晚诺提了一句,“昨天谢金君来加我。”

    冯晚诺本来在忙,听到之后抬起头,表情有些认真:“你加了?”

    “没,”虞慈见她这样,猜测自己的做法应该是对的,遂说道:“不太敢加。”

    冯晚诺松了口气,拉开抽屉掏出烟盒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吐着烟圈,“这人不行的,渣的很。”

    虞慈点了点头。

    冯晚诺也不欲说别人的私事,就只提醒了一句,“他要是再来找你,别给他好脸色。”

    对面的何斐问:“对了,晚姐,他昨天是不是还私信你道歉了。”

    冯晚诺又抽了口烟,微眯起眼,没说话,隔了会儿,冯晚诺把手机递给虞慈,“你看,这是他昨天给我发的信息。”

    虞慈接过,看见页面上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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