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桔梗花(精装纪念版)_》三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三 (第2/5页)

所描述的孤独男子之后,我觉得福村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说不定福村不能相信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不得不离开布偶的事实,于是用一个谎言——也就是因为突发事故而受到伤害,把自己的记忆也涂改了。或许,那绷带是一个把人生都丢弃了的男子,用那种谎言来作为自我安慰的最后手段也未可知。

    总之,福村的手没有残废,至少解开了福村是如何把一钱松绞杀的谜。可是,这样的福村,到头来也和一钱松以同样的手法被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那朵桔梗花····…

    福村所抓住的它,又使这次的案子联结到梢风馆,和铃绘的房间。

    “不,我不晓得他回东京来了,昨天晚上大家乱成一堆,昌子和铃绘都没有客人。”

    再次探访梢风馆,问老板娘福村

    昨晚有没有来过,她不假思索就这么回答。

    我们不用说也见了铃绘,可是和上次一样,她仍然躲在衣橱边的一角,不管菱田刑警怎么问,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这其间,铃绘一次也没有把眼光投向我,是故意避着我?还是根本把我给忘了呢?我实在不懂。

    走出房间时,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她还是侧开着脸,把眼光投在榻榻米上。

    不晓得怎么搞的,老是系不好鞋带,等我跨出梢风馆的时候,菱田刑警的背影已经拐过巷子的转弯处,正要消失。我连忙拔起腿来准备追上去。事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有件东西,掠过我的面孔,掉在地上。我不觉得站住,看了看脚边。鞋子刚好踩在水洼边的它上面。那被踩扁在泥污里的东西,虽然失去了原状,却分明是一朵桔梗花。

    我禁不住抬起了头。我正在铃绘的窗口下面。可是那儿有一半挂上了帘幕,没有人影。

    我再次迈开了步子,又来了一朵。

    窗帘后,一定是铃绘在躲着。她故意朝我扔下花来。我在那儿站住,仰起头看看。

    铃绘还是有所隐瞒的,而且也希望有话告诉我。

    我捡起了水洼里的一片,还有没沾上泥污的白色花瓣。

    我觉得那正是铃绘拼命地想告诉某一个人的,却怎么也没法启口的白色语言。

    五

    菱田刑警依然没有改变福村即为杀害一钱松的凶手的看法。照菱田刑警的判断:隔了这许久又回到六轩端的福村怀里,仍有着几乎还没有花的五百元,知道这一点的人,为了这笔款子,把福村给干掉了。这是因为福村的尸首上已经找不到钱的缘故。

    我们并没有相信老板娘、昌子、铃绘三个人的证词,说福村那天晚上没有来到梢风馆。福村来六轩端,乃是为了见梢风馆的铃绘。查上一次案子的时候,我们已知道福村从不到梢风馆以外的娼馆,异口同声说“不知道”的三个女人,样子也和一钱松那次

    不太相同,使人不免有所怀疑。

    而那一朵桔梗花——白白的手握住的,正是福村曾到过铃绘房间的证据。

    菱田刑警认定福村是在梢风馆被杀的。那天晚上,在火灾的混乱中,除了福村之外没有别的来客,该是可信的。这就证明,是梢风馆的三个女人中的一个干的。.

    当然,绞杀一个大男人,并不是一个女人做得了的事。是不是老板娘和昌子两人为了夺取五百元而共谋的?事情是在铃绘房间做的,那么铃绘该是自始至终都看到了?不,一个大男人拼命抵抗起来,两个女人也还是无法得手的,于是说不定在老板娘的命令下,铃绘也帮上一手。她们要铃绘严守秘密,然后趁火灾的混乱当中,把尸首抬到后面,扔在河沟边。

    铃绘那紧闭的双唇,看来好像比一钱松那时候更紧张的样子,所以我也赞同菱田刑警的见解。

    但是,老板娘她们苦于不知如何处理尸首,只好搬到一钱松凶案现场——这一点倒无妨,问题是这一次,何以尸体的手上又握着一朵桔梗花呢?

    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好像有着某个人的某种意图。毫无疑问,这一朵花确乎是把两桩案子的某个地方联系在一块的。

    第二天晚上,我再次邀了那个朋友,打扮成狎客前往梢风馆。我好想再听听铃绘向我投过来的白色的话语。

    不晓得是因为火灾后的复建工作迟了,或者又出了什么事故,六轩端一带还在停电,一片漆黑。

    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是霓虹灯光五颜六色交融在一起,烟雾般地蒸腾喷涌的当儿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