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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再次对峙 (第1/2页)
高大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孙丽英的唯一的儿子,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失语症。 尽管智商正常,可就是听不见,不会说话。 六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他跟着母亲孙丽英过。 孙丽英就教他学发音学说话。 因为小学入学测试没通过,就没上小学,也就没上过任何等级的学校。 父母离婚后约摸两年多后,孙丽英觉得孩子还小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便辞了工作一边四处打零工一边教高大说话。 用了两三年的助听器因为被其他上学的孩子嘲笑而后打架踩碎了,恰逢孙丽英离婚没了工作,就一直没戴,直至十八岁。 他不知道母亲的痛苦,在多次质问母亲他为什么跟别的人不一样无果后,自暴自弃了,关闭心房,不与母亲沟通,真的聋了哑了。 这期间他跟一个爱慕孙丽英的小学老师学画画,很遗憾他没有天赋,所以画的不出彩,尽管他画了十来年,但跟五六岁的小孩子画的差不多。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上遇见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不想戴助听器的高大这一刻突然要戴助听器,因为他想听那个女的给他说了什么。 孙丽英无奈,医院、诊所、钟点工等工作她一天做四份清扫工作,还是凑不够五千块钱。 摆摊被同学嘲笑,被城管追赶,参加同学聚会被误认为她要向同学们借钱,感到屈辱。 医院里被护士医生嘲讽,被房东借着要房租占便宜,做钟点工被雇主欺凌…… 高大的母亲对生活没有任何奢望,除了让她的儿子能听到会说话之外。 高大对生活没有一丝期望,直至他偶然看到母亲几乎下跪恳求那位穿红裙的女生跟他说说话。 他的内心才翻江倒海的打开冰封,他是他母亲唯一,他母亲何尝又不是他的唯一呢? 所以,高大从懂事稚嫩到愤怒质问,再到意兴阑珊死气沉沉,再到被红裙惊艳渴望交流,最后才到翻然悔悟理解母亲的伟大。 每个阶段他的发音说话都各不相同。 小时候他稚嫩,牙牙学语,可由于他不知道他的声带天生不全,发出的声音总是低沉半掩,像是舌头短了半截,含糊不清。 他平时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一着急就有些像哑巴说话,呜哇呜哇的。 等到再大些,越发沉默了。说话就像含着水烟枪,咕咕呜呜的。 他对认定的的事情极为执拗,说话时会不自觉的加重音,所以靠鼻子带气。 他高兴的时候,手上也有动作,连说带比划。 他曾愤怒为什么他与别人不一样,跟别人打架,踩碎了助听器,被母亲怒骂犹不悔改。 他比别人敏感,所以他比别人更脆弱。 他期望能跟他们一样大声说话大声笑。 他尽管年龄上成人,可实际上就是个小孩儿。 知晓事理可就是不懂事,不体谅母亲,不关心母亲。 他自私自大,消极对待生活,对尽心尽力呵护他长大的母亲报以冷眼,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却不知道他母亲才是最可怜的。 高大是个有病的人,不止是身体,他的内心也不健全。 至少,没有达到他母亲所期望的那种健全。 丁巍说孙州和巩俪两人疯了的原因就是,压抑、绝望充斥整部片子。 高大因为想听见红裙女跟他说话才想急迫带上助听器。 可四处打零工的孙丽英即使被雇主欺凌后拿到了类似补偿的一笔钱也远远不够买助听器,因为那个上了她的雇主说:“你就值这些!” 孙丽英带着复杂绝望的心情四处打工筹钱,先是遇见高大画中的那个红裙女,孙丽英擦掉眼泪上前哀求,让红裙女下一次见到高大的时候,一定停下来跟他说话,哪怕几句都行。 可红裙女告诉她,她要转学了。 孙丽英差点儿下跪哀求红裙女等几天再走,她想尽快凑好钱给高大买助听器。 她找前夫,前夫跟他老婆过得也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