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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吴关:我是不是激动得有点早? (第2/3页)
以仆从牵制弓手的计划落空,闫寸趁挡在一侧的仆从受伤,迅速从两人的夹击中脱身,直冲向亮着灯的屋子。 以弩箭逼退守在屋门口的两名仆从,闫寸闯进了屋内。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还是需要外力推一把,原本没什么信心对付四名仆从,被那弓箭手一逼,也做到了。 进屋的瞬间,闫寸丢出一枚铜钱。 铜钱自烛火上方飞过,带动的气流吹灭了烛火。 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谁敢来!我就杀了你们的主子!”闫寸道。 这绝不是虚张声势,说话时他已掐住了黄员外的脖子。 黄员外的身体轻飘飘的,他身上有一股老年人特有的味道。 陈旧腐朽的,潮湿的,在药罐子里浸淫久了的味道。 闫寸将他从矮塌上提起,这味道便散了出来,充满整间屋子。 他右手掐着黄员外的脖子,左手上的刀则架在了另一条脖子上。 屋内还有一个人。 陈初秋。 院阁行会会首陈初秋。 “陈会首,又见面了。”闫寸向他打着招呼。 陈初秋一动也不敢动。 今夜的月色真好,月光透过窗户纸,淡淡的,恰让闫寸手中的刀反出冷光。 “他太老了,”陈初秋道:“你再不放手,他就要被你掐死了。” “陈会首真是好心,这种时候还替别人着想。”闫寸道。 “我只是觉得,你来黄员外的府邸,总不会是为了对付我吧?”陈初秋道。 “那得问一问黄员外了。”闫寸松开掐在黄员外脖子上的手,问道:“这么晚了,陈会首还来登门拜访,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黄员外揉着脖子,猛咳几声,将气喘匀了,道:“你可知道我的靠山……” “你可知道,你的靠山即将大难临头。”闫寸打断了黄员外,“所以,现在提什么靠山,除了激怒我,不会有别的结果。” 他看不清黄员外的脸色,却知道对方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 不待黄员外答话,屋外有人喊了起来。 “勿伤吾主!否则我们绝不放过你!” 闫寸撇撇嘴。 他自是不信这种威胁,主人若是死了,他们又该向谁效忠呢? 但他并未拆穿,只是要求道:“将你们抓来的人,那个叫方白眉的,给我押来。” 外面沉默了片刻。 “好。”有人答道。 闫寸看向黄员外,“告诉他们莫耍花招,否则……你知道的。” 黄员外忙喊道:“按他说的办,全听他的,莫耍花样。” “很好,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陈会首为何深夜来访?” “他来与我商量,如何趁冯员外死,买下他的几间邸店。”黄员外道。 陈初秋用招手代替点头,接过话道:“对对对,我来就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生意,呵……”闫寸反问:“究竟是购买,还是霸占?” “买,绝对是买,童叟无……” “我问你,”闫寸手中的刀在陈初秋肩头点了一下,吓得他猛缩脖子,“我问你,你要买下邸店,为何要来跟黄员外商议?” “这……”陈初秋想要抬手去擦额上的汗,又忌惮脖子边架着的刀,“我手头实在没钱……就……就想来借些钱。” 似乎合理。 闫寸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鄂县院阁的生意不好做,你不过是勉力支撑,手头并无余钱,不过……” 闫寸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哥哥陈晚春乃是酒业行会的会首,酒水生意还是有利可图的,你不去兄弟家借钱,却来黄员外这里借……我若没猜错,黄员外这儿应该只能借到高利贷吧? 生意人可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高利贷是绝不能碰的,尤其赌坊的高利贷,那可是要吃人的,你胆子可真大。” 闫寸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我有些费解,既然院阁生意不好做,你为何不将院阁改为邸店?改造的成本并不高,何必一直亏钱挣扎,直至冯员外死,才生出经营邸店的念头?” “第三,”闫寸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而后又握成了拳头,这是他要说的最后一点,“第三,深居简出不喜交际的黄员外,竟然允许一个曾经与其作对的商人深夜入府,竟还是为了借钱这种事,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