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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吴关:我是不是激动得有点早? (第3/3页)
怎么相信?” 闫寸向屋门瞟了一眼。 方白眉还没带来吗?外面的人会不会使诈? 闫寸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他耍了一个刀花,刀将矮塌上的一只方形靠枕劈开,靠枕内填充的碎布料露了出来。 闫寸挑了一根长条形的布料,扯了扯,确定结实,便用布料将陈初秋的双手反捆在了身后。 如此,他便不必再拿刀指着他了。 而后,他将黄员外的手也捆了起来。 捆绑黄员外时,闫寸问道:“你要把方白眉送哪儿去?” “啊?” 这一声反问,前半截透着迷茫,后半截则是试探的想要蒙混过关。 闫寸听出来了。 他已知道回来路上的对话被闫寸听到了,却又试图否认。 闫寸没接话,只是忙着往他的手腕上缠布条。 “那个……”黄员外心虚了,败下阵来。 “我是要送他出城的,他不是……那什么,跟死了的冯员外有些过节吗,我怕他受冤枉。” 闫寸还是不说话。 沉默是惶恐的催化剂,加之手被捆住,黄员外只觉得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偏偏他还打打包天地向那人撒谎。 他的肩膀开始颤抖。 看着他瑟缩不止,闫寸想到了一个问题:人是年纪越大越怕死的吧? 闫寸终于打破了沉默。 “需要我提醒一下吗?”闫寸道:“就在刚才,回来的路上,你对方白眉说,让他去那儿待一阵子,如果我问得不够具体,那我现在重新问一遍,那儿是什么地方?” “我的……我在别的地方还开了买卖,就是……让他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不是,”闫寸摇头,“他很害怕。” 话音刚落,闫寸的刀动了。 刀在陈初秋大腿上划过。 他的刀太快,以至于陈初秋根本没感觉到痛。 直到血浸湿了裤子,又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痛感慢慢袭来。 陈初秋张大了嘴,他终于害怕了,他想喊叫。 “嘘——” 闫寸示意他噤声,他便下意识地又闭上了嘴。 “一句实话都没有,”闫寸道:“是什么让你们觉得骗我可以不用付出代价?” 两人拼命向矮塌深处缩去,缩成了两只鹌鹑。 “从现在开始,撒一个谎我就割一刀。”闫寸的刀松松垮垮地放在了陈初秋腿上,“你说得对,他太老了,稍不留意就会死,所以,他的刀你来挨。” “我说!我说!”陈初秋几乎是尖叫着保证。 闫寸又冲门口瞟了一眼。 陈初秋如此大声尖叫,外面一定能听到,竟然没人出声问一句? 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他重新环视这间屋子。 屋子不算小,除了矮塌,还有一张书案,一把高椅。 靠墙有书架和箱柜。 外面的人能攻进来的地方,唯有门窗而已。 此刻,门窗皆已被他上了栓。 他一时想不出对方能耍出什么花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外面那个弓手,是你们谁的人?”闫寸再次提问。 这回,黄员外立即积极答道:“不是我!是他的人!” “不不不……” 陈初秋晚了一步接话,懊恼地直拿脑袋去撞矮榻边沿的扶手。 闫寸觉得不妥,伸手去拦,却晚了一步。 陈初秋的脑门撞到矮塌扶手的瞬间,机簧运作声音响起。 矮塌几乎是瞬间反转,露出了其下贴着墙的一处洞口。 下一瞬,一只箭矢从洞口射了出来。 下意识的,机簧声响起的瞬间闫寸便一把抓过轻飘飘的黄员外,挡在了自己身前。 他可不是什么心疼恶霸的白莲花。 黄员外只张了一下嘴,一声求饶还未喊出来,就被射中了胸膛。 “啊啊啊——” 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恐惧地大声叫喊,两只手乱抓。 他太瘦了,根本无法完全挡住闫寸。 趁对方更换箭矢的间隙,闫寸又抓过了陈初秋。 陈初秋一挡在身前,弓箭手立即收势头。 “真是你的人。”闫寸推着陈初秋上前,抽刀向洞内砍去。 他必须守住洞口,要将里面的人堵住,一旦他们出来,闫寸就要面临以